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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女感觉有些头晕,知道自己伤的太重,失血也太多,她毫不迟疑地从头发里拿出个小玻璃管,扎在自己的手臂上,看来玻璃管中的液体能让壮女暂时舒服一点。
绣芬咬牙将棺材中的尸体拉了出来,尸体看起来是个男性,大概身高有一米八十左右,可能是棺材液的原因,尸体完好无损,身上还接着几个希奇古怪的管子。
尸体并不胖,但是意想不到的沉重,应该有两百斤甚至更沉。
绣芬已经顾不上研究尸体的种种怪异之处了,她翻身就倒进了棺材里,棺材对于绣芬来讲还有点窄,可壮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伤口处似乎有点麻痒,这是愈合的征兆,绣芬心头一喜。
‘看来这棺材液还有效’绣芬这么想着,手脚却逐渐沉重起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用的药,药效快过去了,‘妈的,没想到这些乡巴佬这么狡猾,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等我醒过来,带教民平了你们的村子!
哼!
’
绣芬知道自己能否活过来还不一定,但是也知道意志力也是自己苏醒的关键之一,所以就不断用仇恨来提醒自己,或者说暗示自己一定要醒过来!
名叫绣芬的壮女就在这种不断诅咒的思绪中慢慢沉浸到黑暗中。
说来也怪,罗老汉和几个村民跑到出口处,整个建筑的光芒正逐渐暗淡下去,众人先爬出坑道口,将里面的情况讲述给早以等待在外面的村民,然后几个老人家商量了一下,本来罗老汉的意思是干脆不管这里撤离吧,但是王家和李家的老人却反对这样做。
“死人不能白死!”
“就是就是,再说咱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说走就走实在舍不得啊。”
“马上就入冬了,这拖家带口的,可往什么地方去啊!”
“村口的虫子都开始退了,看来真是那臭女人搞的鬼!
虫子都走了,咱还怕什么啊!”
村民们故土难离的情结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罗老汉的想法也没有错,本来他想看看弄出什么东西,然后再跟那女人将价钱对分,谁知道王正手快,动了手,结果这边也死了一个,把那女人也弄死了,万一那女人有同伙回来报复怎么办?不如早走为妙。
最后几个老人决定等建筑里的光芒完全暗淡下去,先抓几个虫子绑在竿子上在前面探路后,再派人下去。
不管有没有什么发现,全村都到荒原里躲几天,入冬前派人回来看看,如果没什么异常全村再搬回来。
这次下来的是李顺带头,跟着三个壮丁。
四个人分成两行,前面两人用秆子推着两只虫子探路,腰上绑着根绳子分别攥在后面两人手里。
如果有问题,后面两人随时可以将前面的人拽回来。
就这么走走停停,四个人有惊无险地再次回到大厅里。
“李顺,是这里么?”
说话的是罗三,罗老汉的儿子之一,和李顺同岁。
“没错,可是这里面怎么湿热湿热的?还都是白雾?”
李顺回答着,用手将竿子往前推了推,罗三也有样学样,那两只虫子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往前爬去。
大厅里充满了浓浓的白雾,越往低处越浓密,到了腰以下的高度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几个人手中的火把还能燃烧。
大厅里除了温度变化外,还弥漫着某种奇怪的味道,并不是那种原有的阴冷潮湿的味道,而是某种淡淡的臭味。
“这味道好怪,”
几个人因为浓雾,有些看不清楚大厅中央的情况,又往中央摸索了几步,挥手驱散了雾气。
这时李顺才发现不对劲!
“那个女人呢?尸体不见了!”
“你们两个周围找找尸首!
罗三,我给你看背后,你看看那女人是不是躲到棺材里了?如果是,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脑袋剁下来!”
新来的三人不知道情况的诡异,答应一声,就开始各忙各的。
李顺则有些害怕,自己明明扎死了她,那女人竟然没死?他嘴上这么吩咐着,罗三也答应着往棺材走去,而李顺的脚下却缓慢而颤抖地向出口退出去。
突然脚下一软!
李顺本来就有些胆战心惊,吓的他差点叫出声来,他也顾不得看罗三,低头一瞧,他的脚正踩在一只惨白的手上面,而更诡异的就是那只手竟然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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