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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古以沫就拿着手机,顶着身后一群经理惊愣的注视出了会议室。
古以沫收拾好东西,提上包和文件,便出了公司。
当她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门口仰头望着自己那一层会议室的沈默,古以沫愣了愣,走出去脸上便飘过一丝凉意,她顿了顿脚步,这才发现,下雪了。
古以沫看着那手中提着超市袋子,就那么呆愣的站在那里,鼻息间都是白色雾气的沈默,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还没等沈默反应过来便握住那露在外面提着袋子,已经冻得通红的手,一面捂着揉搓着,一面哈着热气,责备道:“你怎的也不知打个伞,来这里,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下着雪,也不知道进去。”
沈默感受到手中的温暖,听到耳边那人带着心疼和责备的话语,笑了笑,收回了望着楼上的视线,偏过头看着古以沫微微垂眸替自己揉搓着手指的侧脸,琥珀隐下其他情绪,只剩温和,她勾唇,说道:“我出来买菜,记起你说会晚些下班,便想着说,来接你一起回家。”
“咳咳。”
沈默忽的偏过头朝着另一边,压抑着咳嗽了几声,咳嗽带来身子的颤抖,古以沫动作一顿,抬眸担忧的看向沈默,问道:“默,你感冒了?”
沈默清了清嗓子,笑笑不语,她抽出被古以沫捂着的手,转过身抽出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牵过古以沫,拉着她往停车场,一面走着,一面开了口:“没有,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别担心。”
古以沫听着沈默因着咳嗽都有些喑哑的声音,皱了皱眉绕过身子接过她手上的一袋东西,说道:“你莫要逞强,回去熬点热汤喝了,早些睡觉,你看你这身子,我都没有感冒,你却还感冒了。”
沈默偏过头看着身边一面找着车钥匙,一面皱着眉小声嘀咕埋怨自己的古以沫,笑得无声。
古以沫解了车锁,将东西扔到后座,坐到驾驶座后,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沈默,一挑眉,沈默看着了,笑了笑,一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面眯了眯眼,说道:“可能是,昨夜,运动太大,累着了吧。”
古以沫:“······”
沈默看着古以沫扶着方向盘,脸转到另一边,一言不发的别扭模样,琥珀中温柔快要满溢而出般。
昨夜,没有拿走你最重要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回家吧。”
沈默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古以沫的墨黑长发,温和的说道,古以沫感受到沈默的动作,耳根的红色褪去,她偏过头似恼似嗔的瞪了一眼沈默,才启动车,驶了出去。
待两人回到家,沈默便去了厨房,洗手做饭,古以沫则去了浴室。
等到古以沫擦着长发出来时,家中已经飘着饭菜的香味。
她勾了勾唇,走到厨房门口,头发也不擦了,靠在门边望着沈默,眸中温软。
沈默早就听到了古以沫的脚步声,见她没有说话,偏过头觑了她一眼,忘进那双满是温柔的黝黑时,眉眼一软,说道:“这般无聊么,来看我做饭。”
古以沫笑了笑,走上前,手上还攥着毛巾,就这么穿过沈默手臂和腰之间的缝隙,拥住了她,古以沫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垂眸望着沈默手上切着菜那熟练的动作,看着那带着水珠的白皙纤细,眯了眯眼,说道:“饿了。”
沈默失笑,点燃火,偏过头轻柔地吻了吻古以沫的脸庞,笑着说道:“还有一会儿,乖,先去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
古以沫因着沈默的吻,心情好的阖了阖眸子,回了一个吻便放开了她,出了厨房。
沈默偏过头看了一眼她抬手擦着头发有些笨拙的模样,摇了摇头。
我现下许是有些后悔的,悔,没能教你生活。
因着,我自己也是只懂生存的人。
沈默不一会儿便弄好了两菜一汤,她盛好菜,端出去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头发却还会偶尔滴水的古以沫,眉眼都是无奈,笑得宠溺。
沈默摘掉围裙,拿过搭在沙发背上的毛巾,站在古以沫身后,给她擦起了头发。
“你啊,不是叫你擦干头发么。”
沈默轻柔地捏了捏古以沫的耳垂,语气无奈,手上擦头发的动作熟练而温柔。
古以沫笑了笑放下文件,仰头觑着沈默,说道:“你分明知道我不会的。”
沈默也笑了,挑眉,打趣道:“没同我在一起之前,你难道都不擦头发的么?”
古以沫不理会沈默的打趣,看进那双温雅的琥珀,笑意更深,她语气带着揶揄,说道:“对啊,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连擦头发都不会了,你看,多糟糕。”
沈默看着古以沫那副小得意的模样,轻笑出声,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说道:“是是,实在太糟糕了,好了,起来吃饭了。”
古以沫挑眉,顺从的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准备吃饭。
沈默看着古以沫纤细的背影,琥珀缓缓地,笑意凝滞在眸中,流动迟缓。
是啊,真的是,太糟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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