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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诩道,“云将军,两国战争以血还血,以命填命,杀戮是冼不去的国恨家仇,你以为什么样的仁德能在短短数年处,将这些清肃?战火硝烟或许己经褪去,而仇恨永远被铭记,它藏蛰在人心深处,为笑颜蜜语所遮盖,这种潜蛰的恨才是最毒的!”
“不……”
云麾抬起眼睛,脸上又恢复了固执,“纵便新政有错,身为臣子自当死谏,岂有反叛之理!”
“那些年,死谏的人还少吗?连我这远边之臣都闻之数甚,难道云将军能闭目塞听,心安理得?”
“云麾,你怎地如此冥顽不灵?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是奸党舞蔽朝廷,控制王权?”
子车重性急火爆,“你这样自欺欺人,不肯面前对真相,算什么忠君忠国?”
云麾心意摇晃,祁诩善谋,子车重却是耿直,莫非是他和云悭错了?
桓闿忽禀报进来,“少将军,冉道长求见!”
“噢~”
祁诩和丁琰俱是喜出望外,祁诩忙道,“快请进来!”
“是”
桓闿得令而出,不多时,冉逑灵入内。
只见他风尘仆仆,额头上扎着白布,面带悲戚,双目满是血丝。
丁琰眉头一皱,“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冉逑灵与众人微微见过礼道,“祁将军,家师仙逝,临终前嘱托小道至将军帐前效力,因小道为家师守灵七日,故而晚来。”
祁诩扶住冉逑灵的手臂,“太德真人……竟然……唉,是怎样一回事?”
冉逑灵垂目道,声音颇哑“那日在宫中施法驱邪,家师却反被邪法所害,险失了神志,虽然被我师兄弟合力救走,但那邪法甚是厉害,家师不愿为其操控,便……自解了。”
祁诩闻之默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膊以示安慰。
丁琰瞥了云麾一眼,转对冉逑灵道,“道长,这邪法既然这样厉害,你们玄门中可有人能破?”
冉逑灵摇摇头,“我白馗的心法本就可以克制邪法,眼下诸般无奈,皆是修为不够的缘故,这……邪法非人力可敌,唯有借诸神器才有胜算……”
祁诩心中一沉,连玄门白馗道人都这样说,看来即便有眼前这样的夺城之胜,前路依然凶险难料。
“神器!”
丁琰心中微微一动,暗想在琉丰岛上所得的那柄凶剑,女筝曾用它逼退了帝魃,似乎颇有威力。
冉逑灵轻声叹息着,“玄门中神器大都是传说,而我白馗门传世的那几件上品也都在几次诛邪战中或失或毁,神器……祁将军或许可到云蜀山中一求。”
“云蜀山?”
祁诩攒着眉头,“似乎在十分遥远的地境!
小琰你可去过?”
琰疑声道,“云蜀山?好似是一条瘴气弥漫,人迹罕见的山脉,那地方有神器?是什么?”
“听说云蜀山曾是玄门的开宗之地,有过五百年的盛景,后来虽说不知何故消匿了,虽名目不详,但却有不少神器藏在山中。”
琰摇头唉叹:“这种传闻连些许可靠的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去!”
祁诩面上也浮出些忧难之色,“虚无缥缈的传说之物只能凭机缘,不可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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