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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恹恹的老狗趴在门口,懒洋洋的看着冉青打扫院坝。
六婶打开堂屋的大门后,这条老狗就跑了出来,蹲在冉青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冉青打扫院坝。
混熟后,这条狗比想象的还要温和。
虽然体型很大,看着吓人。
冉青刚打扫完院坝,正要放下扫把,堂屋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声。
咚!
沉闷的鼓声像是带着回音一般,听得冉青胸口沉闷、一阵晕眩。
六婶竟然敲了鬼眼羊皮鼓?
冉青连忙走到堂屋门口,看到堂屋内的六婶正放下手中的鬼眼羊皮鼓。
而那个摆在天地君亲师牌位前的黑色罐子,却不见了踪影。
看到冉青站在门口,六婶瞥了一眼,道:“扫完了?”
六婶把鬼眼羊皮鼓放在了那个装香灰的大缸上,冉青清楚的看到,缸中的香灰的确少了一些。
但六婶对昨晚的事讳莫如深,冉青虽然好奇,也不敢多问,不想平白无故的被六婶骂一顿。
只是心中惊讶,六婶这样老练厉害的走阴人也会被邪祟围攻。
他放好扫帚,道:“扫完了。”
六婶看着冉青,道:“我把那老鬼送进去喂那些死人脸了,不过吃掉这老鬼需要时间,今天出不了结果。”
“我们先去找你那个同学的尸体。”
六婶终于提起了此事,冉青精神一震,连忙站直了身体。
李红叶的尸体……李红叶至今了无音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就连尸体也找不到。
冉青很好奇六婶要如何寻找。
却见六婶冷冰冰的看着他,道:“你能打听到你那个女同学的家住哪儿吗?”
“呃……我知道她家在哪儿,”
冉青实话实说。
六婶目光一凝,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她上下打量着冉青,道:“我是说准确的地址,精确到哪楼哪栋、门牌号的那种!”
六婶的目光突然变得玩味、锐利,被这样注视着,冉青突然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他心虚的低下头,道:“我去过她家一次……”
空气突然安静。
六婶盯着冉青看了半响,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声:“不愧是冉老三的儿子,这点倒是遗传得很好。”
“小小年纪就找对象了……你不是优等生吗?你们老师没把你皮扒下来?”
冉青底气不足的辩解:“不是谈恋爱,我和李红叶只是朋友。
那次是同学们一起周末聚餐,太晚了怕路上不安全,我才送……”
冉青开口解释,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他还没说完,六婶就冷笑着打断:“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贼心虚啊?我既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妈,你找不找对象关我屁事。”
“就算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带回家,也跟我无关。”
“既然你认路,那就好办。”
六婶道:“你现在就去她家,今天星期天,她家里应该有人。
你以同学的身份上门,找借口在她家里待一段时间,想办法偷一件她生前用过的东西。”
“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牙刷、水杯……哪怕是她用过的兜裆布都行。”
六婶道:“去拿一件回来,只要有她生前用过的东西,我今晚就能帮你找到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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