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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就这样被凉在了一边,她实在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心里清楚卢智不理会她的要求一方面是不想她去添乱,一方面是怕她过去被人使唤着干活。
但是她这次是真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早在看开了拥有的特殊能力之后她就打算要尽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合理运用它,帮助家里农田增产是她能想到最直接的一件事情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正当理由实施自己策划好的方案。
直到昨天卢氏把村长的安排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今早卢氏走后她就悄悄在灶房背着卢智忍痛放了十几滴血又兑了水盛在小竹筒里,只等到了田间再伺机加入到浇灌的水源当中去就好了。
她算好了所有的步骤,却忽略了最关键的地方——卢智根本不让她出门!
“大哥,小玉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想去看看娘,小玉很担心,娘昨晚都没睡好,一直给小玉掩被子。”
遗玉无奈之下只好使了苦肉计,背在身后的一只小手狠狠按了一下上午放血的那根手指头,小鼻子一抽嗓子一噎就呜呜地哭出了声,金豆子更是顺势掉了下来,没有作案的另外一只手可怜兮兮地去揉眼睛擦泪水,只是小脑袋抬是不是,低也不是,即怕眼尖的卢智看出来自己表情不对又怕他看不见自己的眼泪,达不到目标效果。
好在卢智一听见她哭就合上了书本,小小叹了一口气后,伸出一手去扶着她的小肩膀另一手去抓她擦泪的小手,轻声哄她道:“好了,小玉不哭,看你眼睛都红起来了,不许揉了,大哥又没说不带你去。”
“呜呜呜...小玉担不动水...”
“卢俊能担得动就行。”
“呜呜呜...小玉举不起锄头...”
“卢俊举的起来就成。”
......
于是两刻时之后,兄妹二人出现在了靠山村前的田垄间,一眼望去就见稀稀拉拉不少人都正在粮田中忙活。
遗玉扫视了一圈之后才看见了包着皂白头巾正在十几丈外的田里弯腰浇水的卢氏,刚想撒开丫子跑过去就被身后的卢智一把拽住,遗玉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只得到了一句话。
“不要跑,走过去。”
遗玉当他担心自己跌倒,也就老老实实地走到了卢氏跟前,却在离她还有七八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上前去,只是看到卢氏的表情实在不大美好,她恐怕根本就不欢迎自己和卢智的到来。
“娘。”
遗玉弱弱地喊了一声,余光瞄到走到她身旁的卢智,不着边际地蹭到他的身后才觉得盯在她身上的凌厉目光弱了一些。
“你们来干什么的,添麻烦吗?看看这里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来添乱!
卢智!
我怎么交待你的?”
卢氏果然生气了,田里的情况确实不大好,村中比较老到的农民都断言明年收成不会好,心情欠佳的卢氏见到两个不听她话跑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与他们看。
“娘说让我们不要乱跑。”
“那你怎么不听娘的话!
还带着小妹到田里来,你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可以不用听娘的话了吗?”
“娘,我们很听话没有乱跑,我们走过来的。”
“......”
卢氏本来还严厉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
遗玉不由一脸敬佩地看了一眼她大哥,心道恐怕全家敢挑娘语病的只有他了,她偷偷瞄着卢氏纠结的表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同情,暗道最近被卢智噎得说不上话的不只是她一个人,难道是少年叛逆期到了?
她在一旁胡思乱想,也没注意后来两人说些什么,回神的时候卢智已经帮卢俊挑水去了,卢氏看她又莫名其妙地发呆也没再多念叨她,转身继续浇水去。
见卢氏确实不打算让她帮忙,她便在取得对方首肯之后就去找土渠的水源了,由于干旱河水变得干涸,卢氏也不怕她在河边出什么事儿,这会儿水源处的大人也多,总不至于让她一个小孩子遇到危险。
遗玉小跑到了离大片农田不远处的小河边,果然看见不少人聚集在那里,有的正在重凿土渠,有的却是来回挑水,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卢智和卢俊,她也没再刻意去找他们,一个人静静走到河边通水处。
实在是大人们都太忙,原本以为要废不少功夫的遗玉实际上很容易就把挂在腰上的一筒稀释了她血液的水倒进了浅浅的渠口,这里经过村人一上午的开凿已经重新通了水,一指深的水面盈盈流动着,缓缓将清水送向各家的田间。
遗玉很清楚她血中奇特的作用,知道经过这样的稀释后,虽然不能让大家伙的田地都像后山的山楂树一样瞬间成熟,但想来明年也不至于青黄不接。
尽管她大可以多放一些血进去让靠山村的田地大丰收,但是在这种气候下的丰收未免太过扎眼,引来外人的猜疑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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