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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面和心不和的人聚在一起,确实无话可说,与其面面相觑,不如打牌。
再加上詹军对自己技术还挺自信,于是痛快答应了这个请求。
大家坐上牌桌后,侯沧海哗哗地整理扑克牌。
他是玩转笔高手,手指头相当灵活,整理扑克牌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还有一种类似于“包方”
的霸道气质。
“今天是在黑河打牌,我们按黑河规矩办理,谁输了喝一杯酒,用包书记家的酒杯。
大家都是男人,这个胆子肯定有。”
侯沧海平常也不会讲出这样无理的话,心中确实充满对詹军的愤恨,也就出言不逊。
当然,这种出言不逊里面也透着克制,和陈汉杰当场发作并不一样。
杨定和抹起稀泥,道:“算了,打牌就打牌,不赌酒。”
四人坐在一起开始打牌。
打牌时的气氛诡异,互相很少交谈,专心于牌桌,仿佛这是一场涉及生死和荣誉的世纪大战。
侯沧海开启了精于计算的象棋大脑,每局三四把牌以后,就能根据自己手中牌,以及对方出牌,精确地算出四人手中牌的基本格局。
连输两局,詹军智力受到了绝对碾压。
当蔡小奎又出错一张牌时,詹军终于忍不住发了火:“你会不会打牌?应该出我手中没有的牌。”
蔡小奎见詹军脸色不佳,越发紧张,屡屡出错牌。
院外专来一个高调的声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包青天今天吃刨猪汤啊?我好久没有和包青天喝酒了,请不请我吃饭。”
来者是一口江州腔,明显不是本地人。
包青天道:“张总是财神爷,平时请都请不来,里屋坐,杨书记和詹书记都在。”
张跃武带二个女随从走进院子。
进屋后,他看见堂屋里的牌局,热情地道:“杨书记和詹书记都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包青天杀猪来欢迎我,结果是欢迎两位书记,害得我白白激动了一回。”
来者是这两年在江阳区承包了不少工程的张跃武,一个大人物。
杨定和放下手中牌,道:“张总怎么来了,你来打牌,我上卫生间。”
詹军趁机将牌扔下,彻底不想玩了。
他认真研究过黑河镇债务构成,最大债主便是眼前这位张跃武,张跃武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其来意不言而明。
詹军在区委办工作时,长期跟随在鲍书记左右,对市区情况还是熟悉的。
张跃武是来自江州的老板,与市委文江副书记等人关系密切,能量颇大。
詹军作为江阳区正在升起来的一颗新星,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些有能量的人。
侯沧海拍了拍手,也不跟詹军打招呼,直接走到屋外。
蔡小奎犹豫一会儿,也跟了出来。
屋里只剩下张跃武和詹军。
张跃武道:“詹书记到黑河上班,我一直没有来拜访,很是失礼。
今天我是来看在青树村承包的果园,走到路上接到企业办通知,说是下午镇里要谈还款的事,我原先就准备下午抽时间与詹书记见个面,没有想到上午在青树桥就见了面,中午一定要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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