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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郎拽住斧柄,暴喝着一拉一送。
斧柄末端的尖刺利矛般没入偷袭者的胸膛,从背心直贯出来。
那大汉难以置信地握着斧柄挣了一下,随即毙命。
“好汉子。”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名持剑的敌人不知何时掠过铁索桥,幽灵般出现在马车前。
他挺起长剑,阴声道:“接我一剑试试。”
武二郎额角发亮的虎斑迅速黯淡下去。
他真元早已耗尽,得凝羽全力相助,才勉强聚起一点内力。
这一击虽然神威凛凛,却是垂死挣扎,他此时身上力道全无,只能眼看着长剑透帘而入。
祁远拧身从鞍侧拔出一柄快刀,直劈那人後心,叫道:“并肩上!
大不了大伙儿一块上路!”
那人身形鬼魅般一晃,闪过祁老四的刀锋,剑势毫无停顿地由下而上,毒蛇般直刺武二郎的咽喉。
武二郎不甘地瞪大双目,却无力闪避。
眼看长剑就要刺中武二郎的喉咙,忽然,一阵山风吹过。
随风飘来一条烟雾般的黑色轻纱。
黑色的轻纱流水般散开,露出一截清亮的剑锋,在那人剑锷上一触,就像一道闸门阻止了奔腾的潮水,刺客长剑的去势顿时被阻。
接着清亮的剑锋一翻,从刺客腕间掠过。
那刺客握着长剑的手掌蓦然断开,在空中翻滚着坠入山谷。
程宗扬扭头看时,只看到一朵浮动的黑色烟雾。
那人身体凌空,横飞着悬在桥上。
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轻纱中,只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飘逸的长纱随风而舞,仿佛是从天外飞来。
那女子一剑斩断刺客的手腕,还细心地侧过身,避开他伤口喷涌的鲜血,然後手一挥,黑纱扬起,卷住他的脖颈,将他抛入谷中。
余下的几名护卫扣住弩机,惊愕地看着这个翩然而至的女子。
祁远刚才一刀劈空,胸口烦闷得几欲吐血。
乱成一团的奴仆躲在车後,战慄着不敢作声。
那女子足尖在车厢一点,身子凌空飞出。
薄纱下犹如惊鸿一瞥,显露出腿部修长而圆润的轮廓,接着又被轻纱笼罩。
她轻烟般掠过长桥,身形优美得如同一隻出岫的仙鹤。
剩下的四名刺客纷纷张弓搭箭,长箭还不及离弦,弯弓就被长剑斩断,接着被黑纱缠住脖颈,一个个坠入深谷,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眨眼间那女子已经越过铁索桥,掠到另一侧的山岩上。
她身形拔起,然後轻纱一旋,一隻秀美的纤足探出,点住一根松枝,身形立刻凝立下来,停在松上。
山风袭来,缠绕在她身上的黑色轻纱在风中漫卷飞舞,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祁远小声嘀咕道:“这娘儿们穿的……怎么像是带孝呢?”
程宗扬心里一动,扭头朝车上看去。
武二郎闷着头,一声不响地窝在车里,再没有那种堪比猛虎的气势,倒像隻病歪歪的猫咪。
“这衰狗!”
程宗扬暗骂一声。
翠绿的松枝上,黑纱飞舞间,露出一双令人心颤的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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