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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茹叹了一声,走到那两个探子营帐。
今日只有一个士兵在外面看守,并没有其他的人,梅茹走进去,看了他们一眼,在案边坐定。
那二人满身伤痕,血肉模糊,旧的伤上面刚结了血痂,又被抽得绽开。
一人已经昏死,另一个人吊在那儿,只怕也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沉沉掀起眼皮子,见是梅茹,冷哼一声,又垂下头去。
梅茹叹了一声,只是托着腮,望着旁处,淡淡对这人道:“我都已通通知道了,不懂你还嘴硬什么……”
那人一怔,戒备的抬起头,仍是用胡人的话问她:“你知道什么?”
梅茹这才转过脸来看他:“你们部族的事。”
那人不说话,梅茹又淡淡道:“若是你们说出来,只怕我们这儿还会有人想法子帮帮你们,若是你们不说,只来掳我们的东西、杀我们的人、烧我们的村子,那便是无力乏天了……”
那人还是戒备:“谁会帮我们?”
这回轮到梅茹不说话了,她单手支头,仍旧望着外头,默不作声。
这帐帘半卷,能看到外面傅钊和孟蕴兰的动静,不知那二人在争执什么,傅钊恨不得骑着他那匹棕色大马四脚齐跳。
梅茹心情越发好了,她抿唇一笑,起身离开。
那人见状,这回改用汉语,生硬的问:“谁会帮我们?”
梅茹慢悠悠转身,憨憨笑道:“自然得你先说了,再来看有没有人想帮你们。”
那人抿着唇,不说话了,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梅茹淡淡走出帐外。
不远处,傅钊还是骑着他那匹马乱得意,而他的那个师傅给孟蕴兰牵来一匹枣红色的小马。
傅钊见到了,一时眉开眼笑。
孟蕴兰瞪他。
傅钊还是笑。
再见孟蕴兰怎么都蹬不上去,手忙脚乱的,傅钊更是笑弯了腰。
孟蕴兰愈发生气,这会子脸都恼红了,偏偏没法子。
梅茹走过去。
见到梅茹出来,傅钊驱马过来,得意道:“循循,要不要试试?”
梅茹仰面望着他:“试什么?”
“骑马啊。”
傅钊道,想了想,他又道,“循循,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梅茹笑着反问。
傅钊思量一番,指着孟蕴兰的那匹枣红小马道:“若是你蹬不上去,咱们就一起学。”
“行啊。”
梅茹居然好脾气的答应。
傅钊一愣,就听梅茹反问:“若是我蹬上去了呢?”
傅钊又是一愣,不知该赌什么好,梅茹笑道:“殿下,若是我蹬上去了,就赌你三天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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