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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窗户边出现了微光,天就快要亮了,想不到这样坐了整整壹夜,南纾伸了个懒腰,脖颈有些酸,大姐一哄而散,纷纷回屋睡去,醒来时候已经是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昨晚认出她的女孩坐在门槛上等着她。
南纾冲她笑着打招呼,她说:“昨晚失态了,很抱歉,你好,我叫薇微。”
“没事,你应该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吧。”
南纾一边铺床,一边问道。
“嗯。”
薇薇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太多的拘谨,大抵是南纾的笑容清和吧,走在路上,南纾她笑得暖暖的,不过眸子中的冷清和薄凉,却始终敛不去。
3月17日,还是那些人,说了一起出去走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仗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穿过一片荒凉的草坪去爬山,山的另一边是几个古朴的小村落,想来比束河会更原生态寂静一些,山脚下部队大院的战士们正在辛苦操练,南纾想,他们的青春隐在这纯净的雪山下,是更欣喜还是更寂寞?有多人的梦想是择一山而隐居,而多少山里的孩子梦想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别人羡慕的,恰是她们拥有的,只是更多时候,她们想要拥有的更多一些。
下山的时候逢了一场小雨,徐洋和微微两个人兴致很好,南纾一时兴起便想起了东坡君这首词,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中午,三个人商议定了明日前往泸沽湖的事情,苍茫的夜雨中,南纾和这帮天南地北的人融合了在一起,或许她的此生也只能有这样的一次机会。
她从不知青春的诶道是这样的,她的青春里有的都是疼痛,疼痛。
深居简出,人世抽离,纵然内心有千山万水的波澜壮阔,却也是不动神色的过活着。
3月19日,南纾接到了安七的电话,当时她正坐在大厅内捧着一本古老泛黄的书籍。
安七问她,还回不回纽约,她说还不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做什么。
安七听到她的回答,温和的说道:“anne,你知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羡慕有人等你,即使你永远都回不去,至少,你不会感觉心在尘世中一点一点的沉沦,知道最后忘记了爱恨和悲喜,麻木不堪,所以,不要让自己流浪太久。”
“我知道。”
南纾轻声应道。
南纾刚挂完电话,门口走进来一个看着狼狈的女孩,她的冲锋衣已经脏了,头发有些凌乱,背着的包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和什么品牌,老板和她热情的打招呼:“回来了。”
她笑着爽朗的回道:“我要回到这儿来定居。”
南纾知道,这是一个走了又回来的人。
随后便出发开始去往泸沽湖。
坐在一个彝族男子的车上,看着眼底的万丈深渊与道路上从天而降的碎石,心中到底还是微微的紧张了,活着,便还有千万种可能。
在金沙江的观景台,司机停车让她们拍照,眼前那一湾碧透如玉的江水,使她鼻尖发酸,如果不是艰难的坚持,又怎能遇见这样的美好?
走过这里,她搭车去到了宁蒗,徒步很长一段路后,又搭上了一位少数民族大哥的车,大哥的样子有些冷,不愿意过多的交谈,却不声不响的将她们送到了泸沽湖,在他调转车头回去的那一瞬间,徐洋和薇薇的内心都是被深深感动以及温暖着,从此,她们的内心便多了一份感恩。
南纾的心中却多了一丝苦涩,这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赠与的。
而当年她就那么站着,陌生人会给予你温暖,熟悉的人却给你最刻骨铭心的伤害。
从始至终,从她离开到现在,郁清欢不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不曾问询,或许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可有可无。
深夜,电话响起,她接了起来,里面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一直没有听到开口说话,南纾便知道,是江沥北。
她听了片刻,说道:“我挂了。”
便挂断了电话,有些人,走走停停,便再也找不到。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她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清清淡淡的歌声回荡在客栈的大厅内,窗外是水天一色,烟雾轻饶的泸沽湖,略略带着那么些伤感。
客栈的老板有头漂亮的长发,笑起来很好看。
邻湖,听雨,发呆,这是属于她的美好时光。
她对这个无父无夫神奇的女儿国充满了好奇,一个保留至今的母系氏族,女子撑起的一个世界,她们会耕田会织布,用辛勤的双手养育儿女,她们不依靠男人也能精彩的生活。
摩梭族的男子也是极英俊的,从里格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摩梭族男子,他站在屋檐下,样子冷酷犀利的扫了她们一眼,如老鹰一般的眼神让徐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最后还是没抵住帅哥的诱惑,和微微一步三回头看了他几眼。
好奇归好奇,可当纳西族帅哥阿拉依佐邀请她们参加篝火晚会感受一下
摩梭族“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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