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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部拿回来!”
南纾说着甩着江沥北的手,可江沥北紧紧的握着,一直不放,挣扎着,南纾的包掉在了地上,包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红色的本子掉落在江沥北的鞋子旁边,两人都惊愕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南纾看着结婚证掉了出来,紧紧的咬着牙,只见江沥北看着脚边的红色本子缓缓的蹲了下去,上面还写着结婚证三个字,那一刻,他似乎就这样的苍老,蹲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骨骼分明的手指,捡起了南纾的结婚证,指尖颤抖着翻开了来,南纾和宋怀锦的照片,就在那儿,钢印就印在了上面,日期,就是今天。
他抬头望着南纾,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是绝望。
南纾不知道他的绝望从何而来,他娶了别人,她嫁了别人,互不相干,他有什么资格绝望?
南纾缓缓的蹲下,把东西都捡了起来,放进包中,随后就看着江沥北,一言不发的看着,江沥北的手在颤抖,似乎全身都很冷似的紧了紧衣服,面容铁青,目光中带着绝望,南纾的心中不知为何,就那么被针刺中一样,疼得想掉眼泪。
她没有勇气开口给江沥北要,也没有勇气一把夺过来,江沥北看着上面的两人,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这个男人,是她曾经最讨厌的人,如今,却并肩站在一起,结为夫妻。
江沥北忍住心中的疼痛,轻轻的合上本子,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是那么的刺眼。
他抬眸望着南纾,南纾也就这样与他对望,眼中没有心疼,没有怨,也没有恨,“为什么?就这么几天你都等不了,是,我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南纾望着他,握着的手不知不觉就变紧了起来,尽量让话语平静的说道:“我还欠你一句,新婚快乐,江沥北,同窗一场,我不想我们走到法庭上面去,我也不想让valery受到伤害。”
江沥北紧紧的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南纾走了过来,“你是想我也送你一句新婚快乐吗?傅南纾!”
“不必了。”
南纾望着他阴冷的双眸,微微的朝后面退了一步,他就向前走一步,就这样,把南纾逼到了墙上,他双手杵着墙壁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南纾平静的面容下面,早已是惊涛骇浪一般翻滚难安。
就这样僵持许久之后,南纾缓缓的抬眸望着他,清澈的目光中哟这江沥北的倒影,曾经,他们的心中眼中都是彼此,为何如今,却变了?
江沥北的眼神通红害人,温热的气息扑在南纾的脸颊上面,她欲要张口说话,江沥北却猛然的低下头,覆在了她的唇上,南纾扭过头,密密匝匝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脖子上,她推着他,拳头打在他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反应,南纾挣扎着,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到了肩下面,她忽然间就停止了挣扎,“江沥北,你要强~奸我吗?”
南纾的话落,江沥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人似乎是瘫软了一般,他缓缓的放开了她,落寞的转过身子,南纾低头捡起红色的本子,她迅速的拉上衣服,跑了出去,当听到关门声砰的响起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瘫软,摔到了楼道上,江沥北,江沥北。
似乎就是一个魔咒。
很多时候,南纾都不着地为何自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明明那么恨,为什么心还会疼?以前明明那么爱,为什么最后还是会恨?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会在愉悦时莫名的感伤,在喧闹的街道中中无理由的失落,走过人生长长的一段路程,蓦然惊觉,多少悲喜其实都系住了前因,缘分是一把数据模糊的尺,任何时候测量都会有所偏差,南纾能够记得住昨天那端过往的深浅,却又无法丈量故事的长短,就如她和江沥北,当江沥北抱着valery站在门口,右手紧紧的牵着她,他说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她曾想,或许某一天,所有的过去都会在生活中释然,她能够慢慢练习着把过去放下,尽管是那么的难!
她从地上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敛了所有的情绪,走出酒店的大门,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她的名字的呼喊声。
“南纾!”
她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南纾,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南纾终究是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小跑而来的言清,她穿着一件鲜艳的长裙,看上去格外的美丽,停在了她的面前,“为什么要和宋怀锦结婚?”
南纾望着她,反问道:“你为什么又和唐大少两死不相往来呢?”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知不知道,江沥北这七年等你等得所辛苦,为何还有这么残忍的对他,傅南纾,没有谁可以随便被伤害不留伤痕的!”
南纾看着她的眼神,她知道,言清肯定听到他们说话了,至于她在那儿,早已没有关系。
“言清,江沥北是你的亲人,你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心疼,所以你认为是我伤害了他吗?江沥北那么冷血,那么冷漠,谁能伤害得了,如果说这七年,他等着我,就是我伤害了他,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没有祈求他等,他愿意,或许说,不是他愿意,是因为他觉得良心过不
去,言清,七年,他过了七年,我也过了七年,并不是七年在我这里很快。”
南纾没有望着言清,她的眼神涣散,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言清微微一滞,说道:“当年你那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倾白慌慌张张找来的时候,说你刚做完手术就不见了,江沥北没日没夜的找你,整个南城都被他翻遍了,还没有找到你的身影,七年,他可以对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只为等着你一个人回来,找到你了,你忘记了一切,他费尽心机的把你带回南城,因为孩子,不得不和徐子熏结婚,南纾,或许你恨,你怨,都是理所当然,可是他能够怨谁呢?那是他的父母,你被我舅妈逼得离开,你觉得恨,你又可知道,江沥北一边应付着那边,一边让我帮帮筹备你们的婚礼,你们的戒指,你的婚纱,都是他熬夜没睡觉赶着去法国拿回来的,一切都妥当了,你却不在了,南纾,不在乎的人,你可以恨,可是他又该怎么办?杀了江启恒和温瑜吗?他不想把这一切告诉你,他也早就知道他的配型不成功,他不想你担心,不想你不开心,他那么在乎你,又怎么娶其他的女人?”
南纾听着言清的话语,反过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难道没有新闻吗?江大少悔婚,徐子熏晕倒住院,江启恒病倒,江沥北坦白了一切!
随后带着valery来了曼谷,南纾,为何?在这个时候,你却嫁给了别人?”
南纾的身子似乎受到惊吓一般,猛然的朝后面退去,“言清,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的骗我,你以为随便说说我就信了吗?难道我自己不会看吗?我若是没有看到新闻,我不会嫁给宋怀锦,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七年,这七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我不想再说,valery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他离开我?言清,我和江沥北之间,我做了所有的努力,可是到最后,他一次一次的丢弃了我,是他的选择,不是我!”
言清以为,她说出这些,南纾会感动,会心软,会失控的跑回去,她想过很多种情况,就是没有想过南纾说她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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