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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的醇甜滋味霎时在她唇舌之间蔓延了开来,想推开章珣,却因他昂藏七尺,到底纹丝不动。
穆语蓉也恼了,当下屈膝便想给其痛击,膝盖却碰到个硬邦邦的物件,一愣之下反而红了脸。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章珣自也有所感应,见穆语蓉略微愣住,倒暂时放过了她,可郁郁控诉,“当谁还是毛头孩子?”
穆语蓉不觉心道,你这么一说,就更觉得了。
但没有将话说出来继续刺激章珣。
便是这会的功夫,贪恋滋味犹似上瘾的章珣再灌下一口果酒,又渡与穆语蓉,要她一起品尝。
穆语蓉心念纵得他难免过火,并不配合,汁液便沿着两人嘴角流下。
恰比凝脂点漆的肌肤上淌过紫红佳酿,看得章珣心窝子里头烧起了一把火,凑上去又是一寸一寸吻过。
即使未曾尝过情爱滋味,穆语蓉也知道,章珣多半已动了念头。
可今日已是越过底线,章珣若不控制自己的行为,她用些暴力打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原是她活了两世并没这般的在意一些东西,可姑且不说这具身子尚且稚嫩承受不得,便是她心里只要不愿意,任是这个人她喜欢不喜欢,谁硬来都不可以。
细细吻过她的嘴角,脖颈,章珣不曾有更多的行为,只抱住穆语蓉,将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喘着粗气,呼吸喷薄在她的肩颈。
穆语蓉不知道,但这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章珣的忍耐与自制,还有不忍与她半分伤害。
他内里的温柔,似在此时,倾泻而出。
穆语蓉又奇怪,他平日里总透着成熟与稳重,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与她在一起,偏总不时透出几分毛躁幼稚。
伸手回报住章珣,穆语蓉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许久,章珣才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
穆语蓉不由得憋了笑,章珣顿时间又要恼了,她便凑上去亲亲他,连忙说,“再不吃,锅都要烧干了。”
终于推开章珣重新坐起来。
·
好在章珣没有折腾太太久且火候不算大,还不至于真的烧干了锅,其他的鲜肉蔬菜都还未下锅,满锅牛肉倒无所谓煮得过不过。
只是章珣依旧绷着脸,穆语蓉又帮他夹了吃食,将筷子送到他的手里要他拿好了,章珣终于别别扭扭地陪着穆语蓉用饭。
可他依旧在意得紧,既然她也不是不愿意同他好,为什么就不肯答应等他两三年?到那个时候,正经风光娶她进门做媳妇儿。
对面坐着的人吃得专心优雅,章珣就是有满肚子的话也憋着,唯有等先用罢饭再与她好好分说。
等到吃饱喝足,两壶果酒被两人分下了肚,章珣没什么,极少碰酒的穆语蓉却已是微醺。
撤下铜锅碗碟,又再漱口擦嘴,章珣眼瞅着,却觉得往后两个人在一处生活也多半是这般,不觉熨帖。
一时其他人皆退出去,里边只留他们两个人在,章珣终于发问,“也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回来了,等等我又何妨?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穆语蓉捧着茶盏,听到他说只须两三年的功夫,并不以为意,却闷下口热茶,方道,“你如何晓得两三年便能够回来了?”
章珣当下醒觉,她只知道前世这一仗或打了不少个年头,也许并不知其他。
可到底不满,偏这般小瞧他,既记得这一仗曾经打了许久,如何便不记得他往日不曾参与?可见这个人前世估摸着压根没注意过他。
如是想着,章珣又听到穆语蓉说道,“我的外祖父、舅舅皆死于沙场,内里残酷我如何不知。
你既已决心要去,我没有拦着的道理,志存高远自是好事。
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便没有要我陪着你担惊受怕的说法。”
“你说两三年能回来,可两三年没有回来呢?或者两三年虽回来了,却缺胳膊少腿的呢?我嫁不嫁别人,与你何干?等不等你,又与你何干?没得要我听你的指挥。
我若是应了你,他日你五年十年都没有回来,难不得要我等到你天老地荒不成变成块石头,再留下一段所谓的佳话?可美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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