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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院子里的蔷薇花开了四回之后,敞厅里集合的时候就只剩了七人。
渐渐的,便也不再召集集合。
一年一送别,扶风渐渐麻木,只想着与小姑娘平日里保持些距离,只怕好不容易培养的友谊在一年又一年的验考中失去。
这日里棋课上,扶风和卢风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棋,玲珑和悦铎穿着桃红色襦裙,靠在窗边小声的讨论着墨竹林里传来的黄鹂声音。
未风和贯月并着兰亭在抹骨牌,司棋在低声指导贯月出牌。
扶风突然觉得岁月静好,如若安安静静的一直这样下去才好。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荷花也渐渐落了花瓣,风里也开始带了丝丝热气,扶风犯了懒,扔了棋子,走到窗边和玲珑靠做了一堆。
棋馆走廊上急匆匆的下来了秦姑姑并着一个小丫头,秦姑姑径自走进棋馆,来到司棋身旁。
附耳说了两句话,司棋顿时脸色的都变了。
扶风看见司棋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突,司棋一向冷清,喜怒上不见颜色,秦姑姑是说了个什么事能让司棋脸色大变?秦姑姑说完了话,直起了身子,这才招呼起扶风等人,“姑娘们,稍后我带大家出去主家大院一趟,太太惦记着姑娘们,让姑娘们下晌过去请安,都速速回去梳洗打扮去吧
。
一个时辰以后出发。”
众人有些惊讶,至到了这院子,困在院子里整整七八年了,除了期中秦姑姑带着逛了几回街,了解一下世面流行衣裳花样,再没有出门的。
更别提这养了姑娘们几年的凌
家。
扶风心里却转开了主意,这是羊养肥了准备宰了吗?可是这一批的丫头最大才十二岁,自己也才虚岁十一,是不是太小了些?
几人心里各自打着鼓,却都整整齐齐的站了起来,一致跟司棋道了辞,这才随着自己的丫头回了厢房。
扶风落在最后,她想问问司棋,是出了什么事。
扶风八岁那年,众人就各自分了房,一个人一个房间,不再四人住一起了。
林嬷嬷又给各人各配了一个小丫头,俨然正经小姐的模样了。
司棋见得扶风留了下来,心里又觉欣慰又觉得心酸,只是今儿这事体,司棋竟有些开不了口。
扶风见司棋只顾一个人愣怔着,心里更是跳得慌,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里着急,到底还是开了口:“先生?”
司棋听得扶风开口,自己没有说话,只长长的叹着气,只想着早晚要知道,还不如早说了,还有个准备。
这才拉了扶风的手,让她坐在凳子上,说起了秦姑姑的来意。
“扶儿,你还记得你当日问过我,你们来时院子里怎么没有大一些的丫头么?”
司棋正了颜色对着扶风问。
扶风对于司棋突然提起这个事体有些讶然,早些年的时候,大院进来了另一批年纪更小的丫头时,扶风就有些奇怪,按道理这个院子是成批采买的丫头,养成之后才陆续送出去,只是当时自己那一批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却似乎并没有大一批的丫头。
扶风一时好奇,便问了司棋,只是当时司棋脸色变了又变,只让扶风莫问此事,并没有回答扶风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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