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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最终还是放弃去病房的念头,他想自己不在,赵舒于兴许自在些。
站在过道边等了几分钟,林逾静缴完费过来,进病房前看了他一眼,这才有时间打招呼,客气地说:“之前谢谢你了,你是舒于……朋友?”
秦肆脸上表情温顺许多,也没说是不是,拿出对待他爷爷的架势,恭敬地喊了林逾静一声阿姨。
林逾静也没闲心跟他多谈,说了声“进来吧”
就转去了病房,看秦肆没跟在她后面进来,她也没管,往病床那边看去,赵舒于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赵启山说话,赵启山手背上插着针管,气色好些了。
见她进来,赵舒于站起身来让她坐,林逾静走过去便数落起赵启山来:“你看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学人小年轻熬夜画画,你要是能画出个名堂来,我也就不说你了,问题是你画的那些东西谁会买?我学校的学生画得都比你好。”
隔壁床还有病人和家属在,赵启山面子有些挂不住,皱眉嘟囔道:“你一个语文老师,又不是教美术的,你懂什么?”
林逾静斜眼瞪他:“我回去就把你那些破烂全给烧了,看你拿什么画!
没那个身体和能力,就不要学人画家搞情怀。
我告诉你,以后少给我瞎折腾,老老实实把日子过好就算不错的了,上了岁数就安分一点,别矫情,画家梦不是你这个岁数的人该想的。”
赵启山为人老实,辩不过她,此刻脸上有些臊,只好跟赵舒于说:“你听听你妈的这张嘴!”
“我嘴怎么了?我说错了?”
林逾静不依不饶,赵舒于忙打圆场,拉了拉林逾静,说:“妈妈,医生说爸爸要多休息,你就少说两句吧。”
林逾静想起站在病房外头的秦肆,这才暂时将话头从赵启山身上挪开,转而问赵舒于:“我问你,外面那个是谁?”
赵舒于想了下,说:“一个朋友。”
“朋友?”
林逾静暗暗思忖,“不是起淮?”
“当然不是。”
赵舒于说,“就一个普通朋友。”
林逾静:“我就说,看着也不像你之前给我看的照片。”
赵启山问:“什么外面那个?”
林逾静没好气地看他:“送你来医院的。”
又问赵舒于道,“什么朋友啊?怎么跟你一起回来?”
赵舒于有些不好回答,撒了个小慌:“就以前借钱给我们家的那个朋友,我今天还他钱,他请我吃了个饭,顺道就送我回来了。”
林逾静一听,愣了,愣完之后连忙问:“就你原来公司那家老板?”
赵舒于点头:“就他。”
林逾静拍了把赵舒于肩膀:“你这丫头!
人借了我们家那么多钱,今天又送你爸爸来医院,你就把人家这么晾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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