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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石闻言,暂且抛开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起身穿好鞋袜和内衫,去外间洗漱去了。
洗漱完出了屋子,一眼便看见夏鸢和楚云丝的房门大敞着。
贺石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时,就听见里间传来了楚云丝带着哭腔的喊声。
“什么?!
昨夜竟如此惊险!
我竟就这么睡了一夜,什么忙都没帮上!
啊!
!”
中间还夹杂着夏鸢的劝慰:“无事无事,你睡着刚好,当时的场面血腥的很,实在是……”
他手指微顿,加重力道敲了两下门。
门内的混乱为之一停,紧接着响起夏鸢有些虚弱的声音:“是小师弟吗?进来吧。”
贺石迈步进去,绕过屏风,看见不大的里间站着坐着四个人,显得尤为热闹。
桌上摆了些清淡有营养的饭食,白玉深和楚河在桌边一站一坐,每人手里端着一碗粥,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
夏鸢穿戴整齐,靠坐在床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脸色略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楚云丝坐在她对面,双手握着她的手,双目通红,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似乎是不想让贺石看到自己流泪的狼狈样子,楚云丝偏过头,飞快地抬手擦了下脸。
然后转回脸看向贺石,哽咽道:“小师弟,你有没有受伤?”
“一点点小伤。”
贺石走进屋子,来到桌边坐在楚河身旁,尝试着安慰她,“师姐不必自责,我们该责的,是那些莫名来刺杀我们的人,还有在背后设计这一切的人。”
楚云丝抽噎了一下,两个眼圈和小巧的鼻尖哭的通红,像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她嗫喏着说:“话是这么说,但我一想到自己躺在屋里睡得天昏地暗,你们在外面杀得血流成河,心里便觉着愧疚。
况且,”
她说着,看了一眼夏鸢苍白的脸颊,眼泪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况且师姐的伤这么重,定是被我拖了后腿……”
夏鸢抬手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好啦,不是因为你,是那些人太多了,而且里面还有几个不错的高手,我一时不察,这才受伤,跟小师妹没有一点关系的。”
“别哭啦,好不好?”
她替楚云丝擦掉滑落眼眶的泪珠,指了指桌上的早饭:“我们快些去吃饭吧,再不吃,就要让你两个师兄给吃光了。”
楚云丝回头一看,楚河和白玉深嘴里塞着饼子,正端着碗吸溜粥呢。
见她看来,齐齐放下碗,满脸无辜地与她对视着。
“噗嗤——”
楚云丝破涕为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起身来,鼻音很重地说道:“师姐,你慢些,我扶你过去。”
五人围着桌子吃完了早饭。
随后便各自回去活动,等中午用过午饭后,昨夜为他们看伤的那个年轻医者背着药箱过来,给几人换了药。
换药的场景看的楚云丝险些又哭一场。
众人又是好一阵安慰,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申时四刻,距离婚礼仪式开始只剩半个多时辰。
五人这才慢悠悠地收拾好,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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