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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连顾荒城都不管我,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赵关。
他正要离开,身上背着个小包,见我目光炯炯,不知怎么就不自在起来。
大约因为太想走得优雅大方,呈现一国太子之尊了,结果弄成顺手顺脚的走,提线木偶似的,害得我和阿邦、小武一起大笑。
随后,更多人看过来。
“你就欺侮人吧。”
赵关涨红了脸,“有本事你到齐国去,看你还这么嚣张不?”
“我不去!
你再咬我啊。”
“哼,不可理喻!”
赵关怕走不好,这下改跑的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困难、憋屈和为难,那些不良的情绪全部一扫而光。
怪不得古人有云,女人心,海底针。
对赵关的突然性胜利,令我非常快乐。
回宫后,自然又是一番亲近。
父皇母后对我儿啊、肉啊的一通叫,准备了大批好吃的。
我吃啊吃啊不停的吃,撑到了就吃山楂,又找御药开消化药。
之后,继续吃。
放假嘛,就是这样的,古今中外都一样。
好在,我还记得要做成绩好的学生,每天都抽出两个时辰来读书,我父皇看到,激动得老泪都纵横了。
他老人家还记得去年这时候,他想让读一篇史论,我对他摇头晃脑的背: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火火正好眠。
秋有蚊子冬太冷,欢欢喜喜过新年。
我父皇愣了半天说,“合着一年到头你一直玩?”
我点头。
父皇很悲伤,“你就这么玩一辈子。”
我斩钉截铁,“对!”
想想过去,看看现在,在展望一下未来,我父皇老怀大慰,直叹,“我皇儿长大了!”
我差点在一旁说,“是啊,离五年之期又近了一年,您老到底想出好办法脱身没?”
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大过年的,何必让老人家不痛快。
其实,我还真冤枉我父皇了。
小年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在我母后的宫里吃饭,除了红拂和绿珠外,身边连一个侍候的人也没留。
这时说点公羊家的私房话,是很方便的。
我父皇喝了几杯小酒,壮了壮龙胆,然后还叹了口气,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母后看得发急,恼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娘儿俩走了啊!”
我父皇破功,连忙道,“别走别走,我说还不行吗?是这样,我今生对子嗣一事是死了心的。”
在私下,我父皇从不自称“朕”
,而是很平民化,“但我不能让纷纷扛下我的罪责,也不能让她一辈子伪装成男人,不男不女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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