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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婉听了秦离的话,果然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让他亲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秦离看着面色酡红、目若秋水的许诗婉,喉结滚了滚,内心一番挣扎,终是忍住剥去她衣服的冲动,没有继续做下去。
他摸了摸许诗婉的头,道:“我去书房,今晚会早些回来,等我。”
许诗婉还没缓过劲儿来,只无力靠在秦离怀中,木然点了下头。
见她如此,秦离眼中含笑,略带蛊惑地问:“不想我走?如果你让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许诗婉一愣,立马从他怀中起身,支支吾吾道:“没有……你快走。”
秦离挑眉,一脸可惜,“那好吧,婉儿对我总是如此绝情。”
他整理衣服,走到许诗婉面前,弯下腰,微微倾身。
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许诗婉看了,呼吸微滞,局促地问:“你做什么?”
秦离勾唇,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下,眨眨眼睛道:“我走啦,夫人。”
许诗婉瞳孔骤缩,她低下头,后退半步,低声答:“嗯……你去吧。”
秦离又看了许诗婉一眼,方依依不舍地离开。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许诗婉松了口气。
自成婚以来,她与秦离相处之际,总会感到若有若无的压迫和不自在。
秦离强势、固执,性子也有些阴晴不定,有时不知哪句话哪个举动突然就惹他不高兴了。
虽说没成婚之前他便如此,但那个时候两人见面不多,许诗婉对他能避则避,倒也不觉有什么。
如今造化弄人,她成了这人的妻子,日日对着他,便有些难受了。
为了不被秦离的怒火吞噬,许诗婉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哄他。
次数多了,她便感觉自己嫁了个祖宗,处处掣肘。
其实不哄也不是不行,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被他按着折磨一回。
只是……秦离那些偏执和阴晴不定都是为她,为她还无法忘掉徐喻之,为她还不能真正接受他。
秦离很喜欢她,以前总找机会接近她,后来费尽心机地得到她,如今便是没日没夜地与她痴缠。
他的心思、情意,许诗婉都很清楚,与徐喻之在一起时,她整颗心都放在徐喻之身上,理所当然地不去在乎或是有意忽视秦离对她的情感。
可如今她与徐喻之已经分开,每日与秦离共处一室,秦离的那些心思和情意就变得清晰、分明起来,让她无法忽视,甚至情不自禁去在意。
慢慢地,她动容了,开始苦他所苦,痛他所痛,想要去安抚他的情绪。
后来更是被他诱惑、引导着,沦陷到与他的情事中。
想到此处,许诗婉回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与秦离的事情,总是越理越乱,说不清楚。
“一年春尽又一春,野草山花几度新。
天晓不因钟鼓动,月明非为夜行人。
师父,我心已乱,诗中所讲禅机和道理,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参透了。”
许诗婉目露悲色,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没过多久,书砚拿着一张被卷起的宣纸前来,说是秦离让送来的。
许诗婉疑惑打开,发现是昨日在书房之时,秦离写的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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