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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逢南停下,半侧着身回头。
梁研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他,这个样子在他视野里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沈逢南有点无语,想丢给她一句“先顾你那伤吧”
,但他没能说出来。
她就站在那,还是那副狼狈样子,脸上挂着伤,衣服沾着血,就这么跟没事人一样约他。
梁研等了好一会,没见他张嘴,在她看来,这应该就是拒绝了。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
“好。”
他打断了她,“养好伤找我。”
梁研脸上有了笑。
“好,你等着。”
这一顿饭约好了,梁研搁在心里记着,对自己的伤也很关注。
赵燕晰的半吊子护理技能总算在梁研身上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她热衷于帮梁研换药、监督饮食,甚至是帮梁研洗头。
如果不是梁研坚决拒绝,她已经贴心到要提供洗澡搓背服务了。
这种贴心有时让梁研心烦。
譬如每次换药,赵燕晰总是再三念叨“骑车要小心”
、“走路要看路”
之类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梁研没讲真话,赵燕晰还真以为梁研一周之内骑车摔了两次,也难怪要唠叨了。
安静地歇了两天,这中间除了接到梁越霆的电话,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到了周一早上,却有不速之客到访。
赵燕晰不在,门是梁研开的。
没有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严宁,梁研扎扎实实地愣了一下。
严宁已经走进来,她的高跟鞋有十厘米,细跟,碰在瓷砖地上声响不小。
梁研回过神,把门关上了。
严宁没看她,先将客厅扫了几眼。
“房子这么小?越霆一个月给你打两万,花哪儿去了?”
梁研没接话,严宁转过头,视线笔直地落在她身上,淡淡说了句:“越长大是越古怪了,小时候还可爱些。”
梁研依旧沉默以对,她脸上的伤还没痊愈,手上纱布也在,严宁看了两眼,说:“这件事在我们预料之外。
越霆这几天忙,我过来处理。
严祈混账,我自然会管,这次回国是他筹划已久,所有人全被他收买,管家也给了他护照,那些失职的人我全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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