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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穿过的衣服,她现在要穿到自己的身上?那种感觉,又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忍了许久,还是觉得身上粘腻得难受,但在这种地方沐浴她还是有些不敢,不是害怕那些老祖宗会突然爬出来吓她,而是担心石室外的那个妖孽男人。
抬眸,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石室的门口。
几分挣扎,几分犹豫,最终,南宫霓还是决定换下身上那件早已湿透了的太监衣。
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何惧一件死人的衣?
挑了件相对朴素的华服换上后,南宫霓熟练地放下自己糯湿的长发,任它们披散在背后,这才对着铜镜慢慢梳着头。
虽是死人的地盘,该有的物件却一样也不少,南宫霓甚至惊讶地在那梨花木桌上发现了女人可用的脂粉与口脂。
虽然,她敢穿千年前死人的衣物,可是,千年前的脂粉与口脂,她还是没有胆子去动的。
笑着推开桌上的东西,她静静地梳着发,正梳得认真,突然听到身侧似乎有什么人在小声地说话,而且,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地宫里的女人?
倏然间,南宫霓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呼喝着大叫出声:“谁,出来!”
几乎在同时,燕礼一阵风似地来到了她的跟前,紧张地问道:“怎么脸白成这样了?是不是着凉了?”
说罢,他还主动伸手摸了摸南宫霓的额头,她烦燥地拉下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是鬼门关内走过一遭的人,对于神鬼之说,自是深信不疑,虽说不至于太过害怕,但,也做不到充耳不闻。
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幻听,她是真的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我吗?”
“自然不是你了,是个女人,地宫里的女人。”
闻声,燕礼一笑:“你是说,鬼?”
“不知道,但我真的听到声音了,是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哭声。”
最惊悚的便是这个了,如果只是女人的声音倒也还好,只是,那样的哭声,在这石室里回荡的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挑眉,他仍旧只是笑:“这样吗?”
“怎么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燕礼耸耸肩:“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真的鬼。”
言至此处,南宫霓漂亮的眸子眯了又眯,她阴侧侧地瞅着他,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女人?”
“当然认识了,你不也认识吗?”
闻言,南宫霓愕然:“我?我怎么可能认识?”
“再仔细听听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
他诱导似地开口,南宫霓却只是犹疑,正待追问他究竟何意,耳边,却又一次传来了那个似有若无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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