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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家如今虽然贫困潦倒。
昔日无奈之时也有那卖儿卖女之举。
即是此,老生听爷这般说辞……爷你若不是欺我没见过世面,便是在说笑吧?”
周瑞微惊,方才听那老妇所言已觉她谈吐不俗。
再仔细瞧着,那老妇虽是身姿佝偻,脸上层层叠叠布满褶皱,在瞧着终觉哪里似是不同。
老妇见周瑞呆愣,倒也不再多言,就要往回走。
周瑞快走几步挡在老妇跟前,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刘家妈妈,此是我家大奶奶托我交于您的。
您这是要进府伺候,怎得能让您做白工。”
老妇动也不动,只是瞧着周瑞似笑非笑,弄得周瑞心中发毛。
周瑞只恨自己疏忽,居然没有把这刘家人都摸个清楚。
“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个实话吧。
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老妇声音淡淡,语气平平。
周瑞闻不到她半点情绪。
周瑞呵呵而笑,举着荷包倒也不敢妄动,他心中百转千回,一时拿不定主意,片刻笑道,
“妈妈多虑了。
我自然是一心为刘姨娘好之人派来的。”
闻得周瑞如是说,老妇不再多言,绕过他往屋中走去。
眼看着老妇就要关门,周瑞转身目送那老妇,他的双脚却似是被钉在原地。
关门之前,周瑞只听到那老妇冷笑道,
“这位爷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这刘家女儿卖出那一天,便于刘家没有半点关系。
日后不论是飞黄腾达,亦或是自甘堕,落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们刘家虽穷,倒也不至于上赶着要做那姨娘亲戚。”
嘭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关。
周瑞眨了眨眼睛,轻哼一声,把那荷包踹回袖中。
细细想了一番,倒也不着急回禀那王氏,往东南处而去。
*
王氏眼睛微眯坐在东厢炕床之上,屋中熏的暖暖,她仅着居家常服,长发发随意固定在脑后。
一想到今日收获,她不觉更是得意万分。
自打接管王氏这个身份,她也曾细细研读了原主生平,心中倒是颇为遗憾没有早些来此,那般也好跟那蒋氏学上几招。
其实那原主本性倒也不恶,人也不算伶俐,从那蒋氏之处所得也是一知半解,不能运用的得心应手,故总是布了个好局,却得了最糟结果。
如今换了她来做王氏,倒是有个不错起点。
王氏自是知道如今靠自己一人不成事,便让周瑞在各个庄子挑选了那看似毫不起眼之人。
她可是懂得最好的密探就是那跟你说上十句话,你转身却想不起那人长相声音的。
今儿所见之人她非常满意,更重要便是得到嗝噎大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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