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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惊讶看着乌黑的河水,但后边的人撞着他,推着他说:“傻瓜,还不往前跑,站在这儿张着嘴干什么?”
几个兄弟部队已到了对岸,他们已落后了一截,这时顾不上找一名战士了。
米石卡牺牲的消息,谢廖沙是白天才晓得的。
这一仗占领了布恰车站,向基辅方向展开了攻势。
波兰白军则试图向科罗斯坚突围,被谢廖沙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
亚基缅柯卧倒在谢廖沙身旁。
他停止了射击,使劲拉开发烫的枪机,然后朝谢廖沙扭过脸说:“步枪也得歇歇,烫得不行啦!”
在震耳的枪炮声中,谢廖沙还听清了亚基缅柯随口告诉他的话:“你的那个老乡刚才在第聂伯河里淹死了。
我没有看清他如何掉进水的。”
说完他伸手摸了下枪机,从子弹节中取出一个弹夹,认真压进弹仓。
第十一师攻打别尔季切夫时在城里遇到了波兰白军的负隅顽抗。
大街上,敌人用密集的子弹阻止红军骑兵前行。
但城市还是被红军占领了。
白军被击得溃不成军,四散而去。
车站内一列列军车被截获了。
而最可怕的是,波兰白军的军火库爆炸了。
他们基地的百万发炮弹也一下子全给炸了。
全城玻璃都震得粉碎,房屋如纸糊一般在爆炸声中左右摇晃。
红军在攻下托米尔与别尔季切夫后,波兰白军已是腹背受敌,只有放弃基辅后分两路仓惶逃离,以图冲破钢环般的包围。
在这些激战的日子里,保尔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保尔已全部溶化在集体里了。
和每一个战士一样,已经忘了“我”
字,脑中只有“我们”
:我们团、我们旅。
战事的迅猛发展如狂风骤雨,捷报频传。
布琼尼的骑兵怀着胜利的喜悦,不停地猛攻新沃伦斯基城。
这儿已是敌军后方的心脏了。
他们如巨浪般冲上又退回,再冲上,口中喊着:“冲啊!”
但无论是铁丝网还是卫戍部队的顽抗,都不能挽回败局。
6月27日凌晨,骑兵们渡过了斯鲁奇河,冲进新沃伦斯基城,又朝科列茨镇追击。
这同时,亚基尔的四十五师在新米罗波到旁渡过斯鲁奇河,科托夫斯基骑兵旅也扑向柳巴尔镇。
骑兵第一集团军的无线电台接到命令,是战线司令要他们大举进攻,去拿下罗夫诺。
这天,旅长派保尔到车站边的铁路列车上送公文,在那儿他惊奇地遇见了一个人。
战马上了路基,到一辆灰色车厢跟前,保尔勒住马。
铁甲列车很威风地停在那里,藏于炮塔中的大炮只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而列车车旁有几个满耳油污的人正在揭一块保护车轮的沉重钢甲。
“请问铁甲列车指挥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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