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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季胆敢扰乱军心,分明是玄股国的奸细!
速速拿下他!”
“我……奸细!”
聂季对这个罪名着实哭笑不得,“定涛将军,你一定要信我,快快住手!”
对于出兵玄股国一事,定涛将军本就反对,但不得不听命于灵均,眼下听聂季说灵犀就在岸上,自然更加踌躇,朝灵均躬身道:“太子殿下,若灵犀公主当真在岸上,此举……”
话才说到一半,小肉球又浮出海面,嘴巴一张,又是一股粗壮的水箭,转着圈地喷向东海兵将。
这下吐出水后,它终于舒服了,体力那股高热被水流带走,它精疲力尽地躺在海面上,挺着肚子,随海浪起起伏伏,惬意地喘着气,动也不想再动一下。
被这么个玩意儿闹了个人仰马翻,昼晦很是恼怒,勒令兵将布下渔网,擒拿此物。
他自己复看向地面,雪兰河重伤尚在调息之中,墨珑、夏侯风等人他则压根未放到眼里。
虽不知雪兰河今日为何如此脆弱,但显然这是一个除掉他的最好时机。
在昼晦的图谋中,天镜山庄诸人是他最大的阻碍,能扫清一个是一个!
当下,昼晦未再迟疑,长戟一紧,俯身冲下,直取雪兰河。
墨珑见他来势汹汹,连忙操起一旁的鱼叉,护住雪兰河,同时喝道:“小风!”
“嗯?”
夏侯风正弯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接连五、六箭朝昼晦射去。
昼晦虽将箭矢击飞开来,但俯冲之势也为之一缓。
“小风,背他走!”
墨珑喊道。
“珑哥!”
“快!”
知晓珑哥向来主意比自己多,夏侯风便只管听他的话,负起雪兰河就跑,风驰电掣一般,往远方高地奔去。
见灵均欲追,墨珑持鱼叉,纵身跃上,硬生生挡在灵均身前。
昼晦冷哼道:“自不量力!”
他自然是不会把这头狐狸当一回事儿,当下长戟一摆,挺胸刺去。
墨珑挥叉来挡,一击之下,鱼叉只是凡铁所铸,如何比得过青璃戟,当即崩成数段,残铁飞溅,逼得墨珑连退数步。
他暗暗咬牙,若是那柄银铩还在身边,绝不至于这般狼狈,只可惜银铩已被那头章鱼甩入深海之中,再无从找去。
昼晦待要再进一步,杀了这只挡路的狐狸,忽然看见墨珑又退了一步,手中残存的半截鱼叉划断了一旁的绳索,一张渔网从天而将,正正好落在昼晦身上。
因为匆忙,这渔网陷阱设得甚是草率,墨珑知晓困不住灵均,又不能杀他,只能用半截鱼叉直抵他咽喉,喝问道:“说!
你把灵犀怎么了?”
尖锐铁器就抵在下颚,昼晦非但丝毫不怕,反而还用力朝铁器上压了压,顿时就溅出血来,冷笑道:“想杀我?来啊!”
灵均的这般举动是墨珑之前所未料到的,他隐隐察觉到,假如他此时面对的是并非灵均,而是深藏在灵均体内的另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对于灵均这副躯体似乎毫不在乎。
墨珑只是稍稍一愣神,昼晦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手腕一翻,长戟从渔网洞眼中穿出,瞬间刺入墨珑的腰际。
这一下刺得甚深,从他左侧腰际穿入穿出,墨珑闷哼一声,他的半截鱼叉依然抵在灵均下颚,但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都不愿杀了灵均——毕竟灵均是灵犀的哥哥,是她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哥哥,若是死了,她定然会难过得很。
随着昼晦一声冷笑,长戟向上一挺,竟将墨珑高高挑在戟刃之上——远远的,东里长看见,顿时肝胆俱裂,手足无措,只知晓向墨珑奔来,高悬的海水,路上的障碍完全视而不见,摔了跌了也不顾上,连滚带爬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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