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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入幕之宾,仍然沉醉其中,乐不思蜀。
答案来的十分之快。
眼看吉时将到,太子府的迎亲车驾如约而至,鞭炮喧天锣鼓齐鸣中,苏霁卿背着妹子出门,送上了喜轿。
西闲同一干苏府的宾客女眷在内宅,听得唢呐之声渐渐远去,暗自惆怅。
她不愿同众人假做熟悉虚伪寒暄,便找了个机会退了出来。
这会儿大家都聚集在厅内吃喜酒,没有人留意西闲,连奶娘先前也去找苏府相识的人自在乐呵去了。
西闲一路往内宅苏舒燕房中而来,也遇到几个苏府的丫头婆子,却知道她是苏府的上宾,均都循规蹈矩行礼。
畅通无阻地来到苏舒燕的闺房,果然见人去房空,这么快就透出几分“物是人非”
之感。
梳妆台上还放着一支苏舒燕昔日用的旧钗,西闲举手拈起,正凝眸打量,突然听见身后有些异动。
她诧异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人。
文安王似笑非笑道:“你可留神些,这丫头恐怕跟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小心以后就栽在这丫头手上。”
“你这是痴人说梦,那丫头见了我像是老鼠见了猫,指望她压着我,下辈子也不能。”
赵宗冕不以为然,提起旁边的毛笔,比量着要在画上添上些什么似的。
赵宗栩顾不得跟他再说西闲的事,忙摁着他的手:“你干什么?”
赵宗冕道:“我想起来了,怪道眼熟,你画的这是汇碧山庄嘛,我记得这里有一块大石,我给你加上。”
文安王喝道:“别胡闹。”
赵宗冕笑道:“我的墨宝可轻易不给人的,你放心,只要我稍微润色,这画的意境就大为不同了。”
说话间早瞅着不备,在那画上划了一道,不像是石头,倒像是一道晴天霹雳。
“你……”
文安王呆了呆,气怔,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道:“好好,你画,你继续画,我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惊世大作来。”
赵宗冕大笑着把毛病撇在一边:“越是高明的画师,越是点到为止,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文安王给他气笑了出来:“一片歪理邪说。”
赵宗冕回身落座:“可还有要紧事没有呢?没有我就走了。”
文安王道:“你又忙着要去哪儿?”
赵宗冕目光闪烁:“等太子娶了那苏家的女孩子,我就要回雁北了,这会儿当然要抓紧时间四处溜达溜达。”
文安王笑:“你去玩闹无妨,可记得有个度。”
他看一眼那被毁了的画,忽地问道:“是了,你真的要在京内迎娶那林家姑娘?”
赵宗冕道:“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太子说,西闲的家毕竟在京内,人家又不是什么无亲无故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倒要给她办的风光体面些。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
你觉着呢?”
文安王道:“太子想的很周到,跟我想的一样。
人家好好的女孩儿跟了你这个魔王,也是苦命,倒别在这上头委屈了她,办的越是风光越好。”
“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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