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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我拜师学的是医家之道,就是为了救助这人间疾苦,让世人在有生之年活的更好。
所学如此,所行当然如此。”
左游仙鼻孔出气,仍然嘲弄道:“开口很有悟性。
就不知所言能否与行止相印了,我等着瞧。”
他们顺长江一路东行,到吴淞口一带向南,在会稽附近转了一圈,又折返北上渡江。
在丹阳流连几日,继续北行来到了浩州府彭泽县。
左游仙要等着瞧梅振衣的表现,而梅振衣果然说话算数,接下来的日子既不逃跑也不耍花样。
就跟着左游仙四处游历,表现的很是坦然。
梅振衣真能这样沉得住气吗?就算加上他穿越前地年纪,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既然猜到左游仙很可能要抓他到突厥部落那里做人质,不焦急惊慌是不可能的。
他那天所说的那番话,以及后来的表现,却一直得自另一个人的指点,就是他的师父孙思邈。
自从逃跑失败之后。
梅振衣又暂时静下心来于夜间打坐,修行灵山心法,在灵台中向师父孙思邈请教。
那天他对左游仙说的话,也是孙思邈对他说的,正是因为与孙思邈留下地心印每夜交流,才让梅振衣消去了烦躁,行止变得坦然起来。
这确实是一种很奇妙地心法,孙思邈留下心印之时不可能已知道梅振衣会被左游仙抓走。
却能教他遇事自处之道。
这既是孙思邈的往日教导,也是梅振衣遇事之后地自我思考。
在这一路上。
梅振衣不仅坚持每夜静坐修行,白天也开始找机会练习内外家功夫,昆吾剑让左游仙拿走了,他就练习打猴鞭法。
梅振衣很干脆的对左游仙说:“左前辈,跟着你游玩很好,但我是个修行人,师父有过交代,用功不可间断,每到一处我都要找地方练功。”
左游仙倒也不为难他,每到一处还真会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让梅振衣练功,自己不仅施法隔断外界的声息打扰,还站在旁边看,一点也不讲究江湖规矩,假如他不是出神入化的高人,旁人简直会怀疑他是想偷师学法。
左游仙要看梅振衣也没有办法,只有当着他地面练习打猴鞭,练着练着鞭梢一转冲着左游仙就去了。
左游仙也不躲避,仍然像那天在长江边上一样,挥手施法化解,让梅振衣围着他乱打一通,反正也抽不着。
这样一来梅振衣的收获可就大了,拜神鞭这件法器的妙用,掌握的越来越纯熟,施展开的变化也越来越诡异难防,对付左游仙这种高手当然没什么用,可是拿来对付其它人却比以前强太多了。
为什么,就因为有左游仙这样一位世间难得地陪练。
有人说中国乒乓球水平高,其它国家比不了,是因为整体的训练水平,包括给尖子运动员陪练的人水平都高,其它国家的运动员就算个人底子好,也没有这个好条件。
梅振衣今天练习鞭法地条件,恐怕世间没有几个人能享受到。
拜神鞭在有形与无形之间,凝聚法力可以变化成坚韧的实质,以内劲挥出即可当长鞭使。
假如对手反击的法力太强,会把鞭身打散成无形,抽击也就没有了效果,但可以重新凝聚再来。
这种妙用说起来简单,但怎么练习呢?
平常情况下不太可能找到那样一位高手,一次次施法将攻来的长鞭震散,却又不还手伤你,还能够毫不费力的陪着你将一整套鞭法练完。
钟离权应该有这个本事,但是梅振衣不可能无礼到天天拿鞭子去抽师父,况且东华先生也不可能天天给他当陪练。
现在好了,白拣一个左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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