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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感受到了你的爱遍布我的身体和内心!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双肩抽搐着,鼻子皱起,嘴角微微上翘,像弯弯的月亮,她用目光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地问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
她的确是曾小艳,我的爱人。
那篇新闻报道有误。
那天晚上,当警车呼啸进入城南大方巷那个小区时,立刻有人给报社打电话报料。
生活在南京的人们都知道,给报纸提供新闻线索,报社会支付一定酬金的。
有不少下岗工人甚至因此成为了职业报料人,每天都在南京的街头上转悠。
那天给报社打电话的是个业余报料人。
当记者赶到时,曾小艳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报料人绘声绘色地给记者讲述了他所看到的,比如,警察来了以后,把两个男人抬上警车,把那个年轻女人戴上手铐带走了。
他漏掉了一个细节,曾小艳出来时,她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人搀扶着她,温柔地安慰着她。
围观的人群并没有在意,报料人的注意力也全部在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上,他还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杀人呢?真是最毒妇人心,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对曾小艳身边的那个男人的疏忽是致命的,它直接导致那篇新闻报道失实了。
那个男人就是我。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从李茂才所在的畔塘村回来,很顺利地到了中华门,坐上了2路车,很顺利地在太平门下了车,很顺利地走回了我工作的大院。
我刚到宿舍,萨顶顶的《万物生》响起来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害怕……你能不能来一下?”
那是曾小艳的声音,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像暴风雨中的细小的树枝,像洪水上面飘着的树叶,苦苦地挣扎着。
我顾不得再说什么,急急地问他:“你在哪里?”
她仍然在无助地哭泣着:“我在大方巷……你要快些来啊。”
我急忙冲出门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冲向了大方巷。
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两个肮脏的男人正趴在地板上,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经喝完的白酒,他们的嘴角正流着肮脏的白沫,发出心满意足的呼噜声,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子正准备要了他们的丑陋的性命。
我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来得还不算迟。
她的那个浑身刺青的男朋友李某虽然睡着了,却傻傻地瞪着眼睛,身上穿着2009年从南京地摊上淘来的牛仔裤,脸上带着惊慌、歉疚和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身上的左青龙右白虎中间是玄武的纹身还在,它们碰到我的目光,有点害羞,悄悄地往衣服里缩了缩,当我听到里屋传来动静,抬起头来时,那些纹身偷偷地从他身上溜下来,飞快地钻进地缝之中。
曾小艳出来了,她手里拿着铁榔头,小声地呜呜地哭泣着。
她看到我时,吃了一惊,呆呆地站在那里,止住了哭声,但那泪水还是一颗接一颗地流了出来,她喃喃地说:“你终于来了……”
我走了过去,把身上的迷彩服脱下来,轻轻地覆盖住她悲泣的身子,低声地安慰她说:“别怕,别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我怀中颤抖着,泪水淹没了她悲伤的脸。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是的,这个混账的男人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了他所谓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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