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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觉得眼中有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宇文泰,我们也是人!
我们也只是想在乱世中活下去!”
他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目光温柔而平和,柔声说:“好了,你若不喜欢,我便让他们把这间酒楼封了。
长安城里所有这样的酒楼都封了,这样可好?别哭了。”
正说话间,背后有个声音唤我:“阿邹。”
我听到着声音,浑身一个寒战。
回过头去看,徐氏身着华服,从一辆马车上款款走下来。
穿着联珠孔雀罗的大袖深衣,梳着盘桓髻,髻上插着金步摇。
颈项间挂着白玉双螭鸡心佩。
依旧是那样光彩夺目,美艳无双。
她怎么在长安?!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宇文泰,大约是见他服饰简朴又一身胡人装扮,便抬袖掩口轻笑道:“你还真喜欢穿男装啊……怎么?几年不见,身边的男人也换了?独孤大人不要你了?”
我见了她,满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真恨不得手中有把剑,也一剑刺入她的心口去!
一只手轻轻撘在我的肩膀上,又暗暗捏了一下。
我回过头。
宇文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我肩上。
此时垂目看着我,表情冷峻萧肃。
徐氏看也不看他,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目光冰冷而傲慢,说:“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在长安见面了。
瞧着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身后宇文泰沉着声音说:“我们走吧。”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只见徐氏却身子一震,立刻噤了声。
宇文泰双手负在身后,走在我前面两步远的地方。
一直走到这兴关街的尽头,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脸色肃厉黑沉,山雨欲来一般,问:“贺拔胜上个月刚刚从南梁进了长安……就是她?”
他都知道。
姚氏告诉了他。
我半低着头不愿让他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却咬着牙,直觉得牙根生疼。
他缓缓说:“我会让你都还给她。”
我一惊,抬头去看他。
他直身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方才那一身的杀气渐渐隐散了。
此时站在春阳里,目光中有怜惜的神色。
忽然又隐去,笑着说:“我是真的饿了,买碗素面给我吃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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