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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为了她!
我们能给的,都给她!
你做我的后方,让我去统一东边,统一南边!
天下太平了,她就不会再受流离之苦!”
独孤公子突然大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
哐地一声,似是掀翻了桌子。
他吼道:“我是配不上她了,我早已不配!
你呢?黑獭,难道你就配她吗?你敢说你娶她的目的中没有掺杂一点点利己的政治图谋?你不过是拿她挟制我!
可她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本没有任何牵连!
你也不够资格!”
若爱情只是一个终归会醒来的幻梦,应该本不会有彻骨的伤痛吧。
伤痛的是一人已醒,起身离去,而另一人却依旧沉在梦中不愿醒来,泥足深陷。
姹紫嫣红的鸳鸯梦成了一场凄风苦雨的独角戏。
而更凄凉的是,戏子是他,观众还是他。
孽海情天,原为大梦不觉而已。
我是那已醒的冰冷无情人。
我倚在那绿窗之下,泪水静静地流淌下来。
我从不知道,他为那件事情一直自责到现在。
我一直以为,我杀了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的心里,我早已满手血污,面目狰狞。
宇文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有什么配不配?她不愿困囿于宅院,我便带她行军。
她要三千宠爱一身,我便不纳妾只宠她一个。
她冷了给她燃一个火盆,她热了给她打一会儿凉扇。
不就是这样么?爱一个女人又有多高尚?若命运肯宽待一些,我愿这一生只她这一个女人,也恨不得她这一生只和我有一段情。
不过是造化弄人,我比你慢了一步,才多了这许多纠葛罢了。”
里面沉默了很久,宇文泰又说:“期弥头,抛开明音的事,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宇文泰,不会篡位称帝。
我们永远都是元氏的臣子,尽心辅佐,无有二心。
我想的只是重整山河,给我的妻子和孩子一个清平的时代。
只是这样。
期弥头,我需要你成全。”
独孤公子沉默片刻,忽然声音很低很沉,似是无限悲痛,说:“你要统一天下……你难道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到了那时候,元氏不会让你活着的……黑獭,你将会把她和你们的孩子带入怎样的腥风血雨中……”
“不会有那一天。”
宇文泰的声音又冷又硬。
里面沉默了很久。
过了很久,久到这里外三人都成了塑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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