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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养神双手提着两大袋虾蟹鱼肉,身后跟着死皮赖脸要跟着上楼只为看一眼神仙哥的余云豹,余云豹轻轻按响门铃,见到陈浮生庐山真面目后差点情不自禁地跪下去三磕九叩头,不再面对张有根一家人的陈浮生仿佛戴上一张厚重面具,接过东西后轻描淡写瞥了眼余云豹,笑道:“是叫小宝吧,我听黄养神说你上次用几块砖就拦下两辆奔驰,有点意思。”
余云豹腼腆而兴奋地口齿不清道:“神仙哥,哦不,陈哥,很高兴见到您,真的,做梦都想。”
陈浮生一笑置之,转身关门。
黄养神朝一脸傻笑对着铁门的死党踹了一脚笑骂道:“丢人。”
余云豹揉了揉下巴,心满意足地下楼,陶醉道:“神仙哥就是有气势,一照面我脚都有点软了,我怀疑神仙哥是不是武曲星下凡?”
黄养神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身后无可救药的死党。
曹蒹葭做了一桌丰盛饭菜,但没敢油腻或者辛辣,尤其是海鲜更为小心,怕张有根一家过敏或者干脆上吐下泻,所幸张有根和赵美仙虽然嘴馋,但碍于面子还是比较正儿八经地吃饭,只有饿坏了的张大贵吃起来肆无忌惮,曹蒹葭怕他吃坏肚子正寻思着怎么适宜地劝一劝,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的陈浮生笑道:“大贵胃口一向这样好,吃不坏。”
曹蒹葭善解人意道:“你先去忙你的,晚上记得回来吃饭,预定好位置后给我发条消息。”
陈浮生便笑容灿烂地跟张有根先告辞,说是出去谈笔小业务,吃人家喝人家的张有根哪敢耽误人家赚钱,有曹蒹葭这么个神仙人物陪他们三个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早就知足,陈浮生下楼后专门看望了一下负责白天守护他媳妇的黄养神和余云豹,也没多说,只是抛给他们各自一根烟,然后便去状元楼与差不多已经等他半小时的大人物,高缘,老爷子的生活秘书。
敢让大秘书高缘等半个钟头?
高缘身旁两位在南京交际圈子很出彩的莺莺燕燕不禁好奇而期待,她们是高缘拉来暖场调氛围的角色,一对孪生姐妹,能喝酒能抽烟,能讲荤段子,当然还能扮纯,一点都不像久经风月的风尘女子,嘴巴紧,该说的一个字不少,不该说的一个字不多。
必要的时候要脱也能丝毫不犹豫地脱个一干二净,甚至也不是没有当场让男人蹲桌底下去做“玉人吹箫”
勾当的经历,行行出状元,她们也有她们身为头牌的价位和尊严,寻常男人就算肯砸钱也请不动她们这对姐妹花玉观音。
王解放守在包厢门口。
陈浮生坐下后先干了一杯茅台,他喝酒伤面,所以更显得出诚意,高缘听他解释说是媳妇紧急查岗后就彻底释然,他也是半个妻管严知道老婆突击查岗的彪悍之处,很能理解,深表同情。
今天两个人约出来吃顿饭没有太过深层的含义,就是互相套近乎,各有所需,陈浮生迫切需要一个让他快速掌握官场哲学和大小技巧的领路人,关键这个领路人还不能够刻板迂腐,所以最终高缘进入他的视野,根据资料显示这位高秘书如果不是苦于家世根基薄弱和靠山钱老爷子对他不咸不淡,早就再进一步,因为老爷子手上已经有一批重点考察对象在巧妙布局耐心培养,高缘相对来说就是个身处核心圈子的边缘人,地位尴尬,说句难听的,就算他改投别家也没人敢收他。
高缘当然也需要陈浮生,事实上应该说是所有能同时接近钱书记和黄丹青的牛人,他都会刻意攀附结交,奈何这些年投资过几个要么是党姓坚定到古板的政治新星,要么就是时运不济在险恶政治漩涡中失势被打入冷宫的可怜虫,高缘一份秘密名单上一个是被政斧办赶到教育厅,还有一个则干脆被“发放”
到外省做处级清水衙门的二把手,基本上永无翻身机会,陈浮生的出现,就被高缘列为秘密名单的首页前三位,重中之重。
抓主要矛盾,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但最好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党说的话就是深刻。
高缘对此一直奉为圭臬,先射马擒王,最后再谈两手兼顾,拿不拿的下陈浮生,被高缘视为未来五年能否上一个台阶的关键因素,他能不陪着陈浮生笑?高缘笑,并没有本事完全摸透高缘人脉和姓格的陈浮生也就跟着笑,于是两个人言谈甚欢,看似相见恨晚,就差没有剁鸡头撒血结拜兄弟,而高缘一出手就是一栋房产的豪爽也让陈浮生纳闷政客们都这般直接?讨好别人连气势都是这般不计后果的破釜沉舟?陈浮生没敢要,高缘也不急,一笑置之。
两个钟头胡吃海喝,酒足饭饱后陈浮生先离席,他要赶往密码酒吧看一下成元芳那支娱乐业管理精英团队的初步规划,虽说约定不干涉不过问,但成元芳还没有霸道到不让陈浮生接触最基本的战略框架,王解放帮他开车,现在酒驾查的严,虽说老爷子有个在交通局掌权的门生曾经说过只要出事情,打个电话给他然后朝摄像头招招手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走,但陈浮生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欠别人人情,太不值得,现在连高缘都要巴结着自己,陈浮生也该知道自己如今的人情太值钱了。
赶往酒吧,趁机闭目养神。
在娶了曹蒹葭做媳妇后似乎陈浮生一直就这么繁忙,快忙到深夜躺上床恨不得倒头就睡,要知道床上躺着的可是大美人曹蒹葭。
这么拼死奔波图什么?陈浮生安静坐在后座,不去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
他只是不想做一个像张有根那样被生活摆平了自己一个还不够还要被摆平老婆孩子的失败男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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