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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彦止住胞姐的话语,“不然,且让她阿翁处理!”
苏恪戳了女儿额头一把,对着幼弟应诺。
“无妨的,姑母给你们做宵夜。”
一直避在一边的桓越温声抚慰,“不收口舌,确乃气躁心不静之故。”
苏彦闻言笑了笑,同桓越拱手道,“既如此,且都回去吧。”
说着让贴身护卫李肃送她们。
自己返身离开。
桓越张了张口,还没吐出一个字,面前只剩个远在丈地外的背影了。
“定是急着回去给端清公主绘图了,沉璧处,谁的事遇到那丫……公主都得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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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中,江怀懋用过药后早早歇下。
陈唐二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殿宇,天色原已不早,但整个上林苑中,灯火依旧。
陈婉亦无睡意,搭了件披风凭窗与闺友闲聊。
闺友不是旁人,正是桓四姑娘。
建章宫古朴宏大,殿室甚多。
此番三王和五大世家皆住在这处,只是三王在西边的双阙台,五大世家在东边的神明堂,天子携后妃子嗣在居中的承光殿。
三处相去甚远,两厢间隔都有五六里路。
而承光殿的守卫防护与禁中无异,这会桓越得以进来,原是以给陈婕妤送佛经为名。
“表兄贯是如此,时时护着她!
我初时也不理解,后来同陛下闲话过一回,原是当初陛下与表兄有约,说是若得天下有命存世,便与他同养女儿。
他那人,你知道的,一诺千金的性子,可不就放心上了吗?”
陈婉将一卷经书卷起,理在案上,给桓越斟茶。
“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桓四姑娘垂着眼睑,话语轻轻,“前头闻家嫂言,当年在抱素楼中,七公子待她便极特殊的。”
“所以天长地久,到如今可不愈发师徒情深吗!”
陈婉如今人逢喜事,话语都轻快了许多,鬓边一只蝶恋花双飞步摇流光摇曳。
映出桓越鸦羽毛般浓密的长睫,一抹勾起的小巧樱唇,以及灯下欺霜赛雪的芙蓉面庞。
陈婉细瞧她眉眼。
这数年清修,虽是年华如流水,但却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平添端宁清和。
如一株原本开得极盛的水莲,在最娇嫩的时节被冰封,一朝破冰而出,非但没有枯萎凋谢,反而经冰泉清水的洗涤,隐去原本明艳光芒,生出一段内敛风华。
“话说回来,可见表兄是个喜欢孩子的,他将那小公主养得着实不错,往后可都是经验。”
陈婉扫过四下,将桓越递上来的又一卷竹简展开,看里头夹着一张纸张,面上欢色更盛。
又见桓越两颊顿染一层烟霞,乃一颗春心烧起。
“这图上绘得简单,不过是给您一个参考,重点妾都记脑子里了。”
桓越饮了口茶,面色恢复如初,“妾给您解惑。”
这厢桓越入夜而来的真正目的,是奉胞兄桓起给陈婉讲解整个秋弥的行程重点。
此番秋弥,禁中安全警卫由梁、楚二王和陈婉胞兄负责;外围猎场则由长沙王穆平和桓起负责,赵谨和苏彦的侄子苏瑜从旁协助。
如此内外之间,雍凉旧臣和京畿门阀相互交错牵制,为的就是安全至上。
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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