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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听到惨叫声,转身就冲了上去,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在洞内消失,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依旧跪在地上。
我不知道陈阳看到这些村民是如何生活在村落的,但我能肯定这些村民绝对不会是活人。
两黑袍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从那声惨叫推断,绝对不会是好事。
身后是十几口棺材,周围跪着的都是能行走的尸体,加上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和安童的心跳。
等了几分钟没动静,我朝安童使了个眼色,不过他挪挪嘴,看意思是想让我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她先起来,要是两黑袍人折返,或者洞内还有其他人,我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但见她这样子,也是没指望了,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去强制一个女人。
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朝大铁锅走过去,里面是黑乎乎粘稠的东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在医学院的时候见过毒.品,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安童见没有危险,走了上来,凑到铁锅里嗅了嗅,“是这东西没错!”
我狐疑,问“毒.品?”
安童愣了我一眼,没回答。
我这人脾气就是不关我的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而且现在我更关心的是父亲的下落,打开几个村民的衣襟,发现每具尸体上都刻着镇纹,这我就想不通了,父亲弄了镇碑有什么意图?
开始我认为是镇.压这里的阴邪祟气,但是看到村民身上刻有镇纹,还能被人控尸,心里隐隐担忧起来,眼前的迹象表明父亲很可能同这些人是一伙的。
没人控制,这些村民就是彻彻底底的死尸,我拿出早没了信号的手机,将尸体身上的镇纹拍了照片,想要解开这个迷,恐怕只有拿给给爷爷看了。
检查完尸体,我将目光转向那几口棺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不打开看看,心里膈应得紧,生怕错过关于父亲的任何线索。
棺材都有横木锁着,一个人有些吃力,就想叫安童帮忙,但刚回头就吓了一跳,安童找了根棍子在搅动铁锅里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站了个黑影。
我也暗骂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那具死囚的尸体,听那两黑袍人的话,这人在枪决前就被当做尸来养,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行尸了。
“安童!”
我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希望这丫头能注意。
但我这一喊,行尸就朝我看,眼睛白愣愣的,挂着残余物的嘴角微微上扬,搞得我全身汗毛都刺了起来。
安童没有听见,正用棍子挑起锅里的东西凑到鼻子前,看她那样子就差尝一尝了。
我也不敢再开声,怕惊了那东西,只敢轻声嘘了几声,不过安童还是置之不理,而那行尸缓缓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掐她的脖子。
眼看只有几步她就要遭殃,我也顾不上她是真是假,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殃,我吼了一声,就地一个驴打滚抱住她的双腿就往后拉。
安童惊慌的大叫,“苏岩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她抗拒,但终究是个女子,硬生生被我拖得坐在地上,她反应也快,手肘狠狠的撞在我脑门上,敲得我眼冒金星。
行尸见一击落空,脸上竟然露出愤怒的表情,弯腰就朝地上的安童抓去,我有些震惊,如果不死亲自参与他的器官摘除手术,我会以为他是个活人。
安童要死要活的,嘴里一个劲的骂我,她这种状态,恐怕我说什么都不会听,也不会相信,时间上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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