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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合乎常理,只是这赤气煌煌冲天……”
“怎样?”
元酆帝迫不及待地问。
胡喆低着头:“这是天子帝王之气。”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这不是预示程亦风要造反么?大家都把眼看着他。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僵局,是符雅,乐得前仰后合。
丽贵妃喝道:“符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笑得出来?”
符雅笑得直打颤:“贵妃娘娘息怒,符雅只是想起在婆罗门国听到的一个笑话来了,若万岁爷恩准,符雅愿意逗大家一乐。”
元酆帝道:“你说。”
符雅道:“婆罗门那国家是南海蛮荒小岛,多年来学习我中原文化,现在也读圣人文章,开科取仕,亦考八股文。
说到那婆罗门国有个老学究,夜晚一个人回家,路上遇到死了几年的朋友。
那学究不怕鬼,就问这亡魂道:‘你往哪里去?’亡魂说:‘我在阴间做了勾魂使,现在到南村去招魂,咱俩正好同路。
’他俩于是一起上路,经过一间破屋子时,亡魂道:‘这里住了位文士。
’学究好生奇怪,就问:‘你怎么知道?’亡魂道:‘一个人倘若白天专心致志读书思考,夜里睡觉的时候没有一丝杂念,元神朗澈,胸中所读之诗书字字皆吐光芒,从百窍而出,飘渺缤纷,灿如锦绣。
学问似孔、孟那般的,文采好比屈原、司马相如的,此烟霞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稍次一等的,也能升到空中数丈,再次,能升几尺,以下递减,最差的只能像一盏油灯,照亮自家的窗户而已。
这种光芒人见不到,只有鬼才能看见。
这破房子上白光有七八尺,所以我就知道这里住了读书人了。
’”
众人听得她得绘声绘色,就继续听下去。
“那学究听了亡魂的话,即问:‘我读了一辈子的书,不知我家房上白光有多高呢?’”
符雅娓娓,“亡魂嗫嚅良久,道:‘昨天我经过你的私塾门口时,你正打瞌睡,我看到你胸中高头讲章一部,墨卷五、六百篇,经文七、八十篇,策略三四十篇,字字化为黑烟,笼罩房上,学生诵读之声,如在浓云密雾中,实在没有看到光芒,不敢妄语。
’”
她说到这里,满座已经轰然大笑,元酆帝一口酒都喷到了胡喆的身上。
唯符雅自己不笑,还接着把故事说完:“那学究大怒,亡魂就哈哈大笑着走了。”
程亦风看此时所有人,只有胡喆怒气冲冲,显然,符雅最后这句话是为了骂他的。
这个女子,满腹不知要装了多少学问,才能如此信手拈来呀!
众人笑过了,把什么造反篡位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元酆帝道:“公孙先生,该你了吧?”
公孙天成领旨,走到了丽贵妃跟前:“娘娘万金之躯,草民不敢亵慢,还请娘娘出个字给草民测吧。”
丽贵妃想了想:“我就出个‘好’字。
你说来听。”
“敢问娘娘要算何事?”
丽贵妃摸了摸隆起的腹部,道:“就算算皇上的龙裔吧。”
好狠毒!
程亦风暗惊,这要是说出一句不利的话,公孙先生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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