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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德距广屏有四百多公里。
铁军每个月都要乘火车来往于两地之间,与安心相聚。
偶尔安心能请下假来,也回一趟广屏,当然有时还要回清绵,看看她的父母。
安心的教研室主任,也是安心的顶头上司,姓潘,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体育教师,对她很是照顾。
虽然体育教师人少课多,但安心在南德工作的头半年,就被准假回了三次广屏,还回了一次清绵。
在我听来,安心和铁军的这一段情缘,因为相隔两地,需要在铁路上辗转往来,倒反而显得缠绵动人起来。
情感的积蓄总是离不开守候和牵挂,以及离别和重逢。
他們的这段经历加倍地诱惑我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們最后的背离。
是性格不和、话不投机,还是不堪忍受长期的两地分居?或者戏剧性地出了个"
第三者"
,引发了感情上的危机?关于"
第三者"
的话题,是我一向比较回避的。
尽管我和钟宁之间,还算不上定了终身,但我和安心的交往对钟宁来說,算不算是第三者插足呢?单从我的外表看,也许这两个女人都以为我是挺纯的那种男孩,大概她們都想不到,在我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女人。
和安心的交往越深,秘密就越难遮掩,起码跆拳道馆的教练和学员,已经有人看出些端倪。
还有那个夜里看门的张大爷,平常也有些闲言碎语,而且格外不巧的是,我和安心第一次发生那种关系,就被这老家伙给撞上了。
那日我送安心下课回体校,天不算太晚,我就到她的小屋里坐着闲聊。
她那屋子是个临时性的砖式建筑,小得只能放下一张窄窄的床铺,我們就脱鞋上了床并肩靠在墙上开聊。
我們的话题更多地已经不是对过去的回顾,而是对未来的展望。
那天晚上我們都兴致勃勃地问了对方未来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我先說了我,我說我最渴望得到一个我爱的人。
安心說那我和你正相反,我最渴望得到一个爱我的人。
我們彼此公布了自己的渴望,之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这时我拥抱了安心。
我紧紧地拥抱着她,我在她耳边哝哝低语,我說我就是那个爱你的人。
安心流了泪。
这是安心第一次让我这样拥抱她。
她也抱了我。
她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她以前到底有过多么深痛的创伤,但她的泪水还是让我万分激动。
就在那个晚上我們终于融为一体,这是我很久以来始终未能实现的渴望,那等待已久的饥渴让我变得倍加疯狂。
我的力气和喘息大概像只第一次厮杀的幼兽,我真想将怀里那个柔弱的身体用力挤碎。
安心的表现则很克制,克制得几乎过于被动,而且似乎没有明显的**。
这使我和她的第一次**有点儿不够尽兴,完了事仍觉得意犹未尽似的。
干这种事我一向喜欢对方的反应强烈,只有双方都全心投入然后产生那种和谐共振的效果才会让我得到最大的满足。
也许,是久蓄的激情使我的**来得太快,安心还没有完全进入节奏我就一泄如注了。
不过幸亏我們结束得很快,在我喘息未定的时候,就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大,砰砰砰砰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我吓了一跳,安心更是面如土色,她在我身下我能感觉到她心跳的剧烈。
她抖动着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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