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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的角落,望着窗外青翠的山坡,楚鹰心中思绪万千。
离家的十六年,前十年在山上接受那老家伙地狱式的魔鬼训练,后六年满世界征战,当年的雏鹰已经蜕变成搏击长空的雄鹰。
但雄鹰也是鸟,倦鸟知还,于是楚鹰便放弃过往的一切,只身返回这个朦胧记忆中的家乡。
“噗……”
一股臭气从后排散发出去,逐渐弥漫在大半个车厢。
“谁这么没公德心,连放屁都带拐弯儿的!”
车上乘客无不掩鼻臭骂,神色不善的朝后排望去。
紧挨楚鹰坐着的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三十余岁少妇,听见其他乘客的埋怨,身子不自然的往外侧了侧,面露愠怒,目光厌恶的望着楚鹰,少妇的表情,无疑是在告诉乘客,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犀利”
的小子。
楚鹰穿了一件皱皱巴巴的t恤,那上面“armani”
的标志已经褪色,显然不知从那淘来的地摊货,发白的迷彩裤上带着几个洞眼,裤脚直接被拉到了腿弯处,露出下面的陆战靴,这身打扮在她看来,颓废中带着一丝不羁,骨子里散发出浓浓的潇洒,确实跟犀利哥有的一拼。
“这小子长的倒挺帅!
给老娘当会替死鬼也够格。”
少妇心中暗忖,那短短的碎发,深邃的眼神,冷峻的面孔,微抿的嘴唇,这些搭配起来,只能用“姓感”
两个字来形容。
“以后少吃点地瓜,就不会放屁了!”
楚鹰朝少妇淡淡一笑,目光又转向了窗外。
少妇大为羞怒,上车前她的确吃了个烤地瓜,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本想转移乘客的视线,没想到被这小子一语道破。
但她怎能承认这种丑事,怒道:“乡巴佬你说谁呢?老娘像是吃地瓜的人吗?”
为了与过往的一切划清界限,楚鹰从中东返回华夏之时孑然一身,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带,一个月尘仆仆的赶路,形象可想而知,被人当成乡巴佬也不为过。
而少妇则穿金戴银,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暴发户,就是个小三儿,这种人是很少光顾烤地瓜这种小摊的。
对这种贼喊捉贼的人,楚鹰懒得理会,望着窗外的目光丝毫未动。
少妇心中暗喜,你不反驳就代表默认了,口中继续喋喋不休,让人真的误以为那个屁就是楚鹰放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姓,纵然楚鹰修养再好,此时也有些吃不消了,刚要动怒,“吱呀”
一声,大巴车颠了几下,忽然停了下来。
五个头戴丝袜,手中拿着刀片的大汉破门而入,为首的大汉喝道:“打劫,谁也不许动,谁动谁死!”
说着话,手中的刀片闪着寒光,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这一幕,众乘客无不噤若寒蝉,那个少妇更是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骂,双手不自觉的放到屁股下面,屁股扭动,显然是想暗中摘掉手上的四枚钻戒。
“哥几个只劫财,各位识相的话,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咱们好聚好散,谁他妈敢耍心眼儿,就别怪老子手中的刀子没长眼了!”
为首的大汉说着,向后点了点头。
那四个汉子会意,两人一组,每组的两个人一个拿袋子一个那刀子,从司机开始,向后搜刮。
乘客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不待劫匪威逼,便主动将身上值点钱的东西全都放到了那两个袋子里。
“到你了,快拿出来!”
袋子伸到楚鹰的面前,另一个劫匪拿着刀子在楚鹰面前晃了晃。
楚鹰笑了笑,缓缓起身,双手举起,道:“两位大哥看我像有钱的样子么?”
不待劫匪开口,楚鹰指着那少妇道:“这位小姐一看就是有钱人,打劫也要选对目标啊!”
“你胡说,老娘哪里有钱?”
少妇勃然大怒,心急之下霍然起身,目光怨毒的盯着楚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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