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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孩子”
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欠我一个回答,欠我一个解释?”
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杨戬,杨婵一定会觉得心虚;
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苏苏,杨婵会在说实话和蒙混过关之间犹豫。
可是很遗憾,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直健。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享受被人爱慕,有的人讨厌被人爱慕。
杨婵就是后者。
一直以来,直健的这种爱慕,都是她的负担。
即使是帝辛,曾经也被她嘲讽过,而直健让杨婵一直保持客气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他与杨戬是结拜兄弟了。
对自己的哥哥,杨婵还是了解的。
一如父兄之死是她的心病一样,家变,亦是杨戬的心病。
他们兄妹二人,都将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归罪于自己,所以除了因为亲情,他们彼此都想要倾尽全力,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地让对方幸福,还是为了赎罪。
杨婵与帝辛之事,对杨戬来说,是他欠妹妹的一份幸福,因此在某种意义上,他希望妹妹能够找到一个能够爱护她、保护她,与她心意相通的人,他可以不用很优秀,可以不用有多大本事,只要他能给自己妹妹幸福,其他都可以无所谓。
直健是他的兄弟,他喜欢自己的妹妹这件事杨戬一直清楚,他也清楚妹妹心里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与她在一起的人,如果可以,妹妹和兄弟都能幸福,那的确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可同时,他也不想勉强妹妹接受直健对她的感情。
因此,一直以来,杨戬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
至于杨婵,对直健,她除了无奈,只能无奈。
兄弟、朋友对于哥哥有多重要,对她就有对重要。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哥哥失去一个朋友,一个兄弟。
但同时,她也无法对直健的身份,有除了“哥哥的结拜兄弟”
以外的定义。
“解释?什么解释?”
杨婵面色不变,“七儿遗憾未能与董永有一个孩子,我安慰了几句罢了。
怎么,我与七儿说几句私房话,有什么不妥吗?”
“不…我不是……”
“既然没有不妥,那我也就安心了。
我与七儿虽算不上深交,但也是千余年的相识,初见之时,母亲还在,可如今……母亲的魂魄早就不知散落何处,便是师父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眼看着七儿会重蹈母亲的覆辙,我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遗憾没有一个与我和二哥命运相同的孩子。”
杨婵抢过话头,“我还记得那年,那天,那刻,这千年的时光因为有二哥相伴,倒也不算太慢,可惜以后……我在华山,你们却在真君神殿,那里有数不清的折子,有数不清的案子,便是我三不五时来这里一趟,二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与我一起品茶下棋,弹琴说话了……”
见杨婵情绪低落,直健已然对之前孩子的话题没了心思,安慰道:“二爷将杨府搬上天,就是希望你的那间屋子……”
“二哥的心意我懂,可是,我不能做那个知法犯法的人。
以前,我们不听天庭管束,视天规如无物,那都没有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二哥,是司法天神,我不能成为别人攻讦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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