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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苏漾跟着霹雳哥来到成立专案组的小会议室,里头空调呼呼的,一进去还有点冷。
岑戈坐在圆桌一头,另外还有四个男探员分坐各处。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她认识,是同一批的见习凯利。
还真就她一个女的!
岑戈见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淡定开口。
“简单介绍一下。
商鸿朗,言青,我的常规搭档;凯利,言青带的见习探员。
莫景平,技术处法医。
刚进来的两位是普案处一队的葛霹雳和他带的见习赵苏漾,他们是案件第一发现人。”
说罢,他看了商鸿朗一眼,商鸿朗很有默契地把窗帘合了起来。
岑戈走上讲台,大屏幕上展示着几张现场照片,既有那天的两个保温箱,又有被麻袋包裹住的无名男尸。
岑戈坐在高脚凳上,长腿闲适地交叠着,手里握着一个红外线笔。
他偏头看着大屏幕,侧脸轮廓分明,自有一股英俊之气。
“案件起源于一场车祸。
驾驶员顾明,本地人,运输工。
车祸前两个小时内,他往返于北郊,说明接货地位于北郊某处。
目前他不知去向,各侦查所正在全城搜捕。
顾明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通过他,我们至少可以知道两个装有人类肾脏的保温箱经何人之手交给他负责搬运去何地。
无名男尸,尸检结果有几个要点——景平,你说。”
莫景平站起来,走向讲台。
“这名死者术后并发肾周感染,由于抗感染不及时,使用抗生素时非常马虎大意,采用了肾毒性高的药物,没有进行药敏试验就胡乱用药,导致男子肾功能严重受损,在毫无抢救措施的情况下死亡。
另一方面,他的□□也被一并取出。
以上两点说明导致该男子死于摘取器官手术,角膜摘取晚于肾脏摘取。
这是死因分析。”
他换了几张照片,展示了男尸的手、脚和背部,“从尸斑上看,他死于车祸发生的后12小时。
他身上的一些旧伤痕——大家看,这里,还有这里……指腹、脚心,锐器划伤,不止一条,新旧杂交叠加。
背部一些明显的伤痕,是铁钉类尖刺物刺入伤、划伤。
看这张图——手腕处没有明显伤痕,我的意思是,没有捆绑印记或者擦伤,这说明他无论是术前、术后都没有受到胁迫、束缚。
不过,这不能说明他出于自愿,他体内有氯丙嗪残留,这是一种强镇定剂。
有人给他用了氯丙嗪,一方面说明那人试图对他进行绝对控制,另一方面,氯丙嗪不是那种街上随便买都有的药物,给他用药的人是个医生。”
莫景平说罢,对岑戈点了点头。
岑戈总结道:“综上所述,这个人的死不是单一凶手制造的,如果他背后藏着一个买卖器官的团伙,这个团伙很不得了,有着专业的手术设备和场所,团伙里既有医生、护士,又有黑中介,卖主,还有一批运输工,甚至有个首脑级别的人物负责统筹管理。
死者的身份是另外一个突破点,我们在失踪人口库里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最近,各侦查所和指挥中心也没有接到和死者特征一致的失踪报案。”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赵苏漾和凯利二人,黑眸沉静中暗藏严师的锐利,问道:“二位初来乍到,对死者的身份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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