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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逼!
她腹诽着,可转念一看,那宁王赵析大袖一抬,直起身子便向赵樽行了一个长长的揖礼,声色动容地道:“老十九啊,亏得三哥我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可兵法策略却全然不知,更不懂个中要害,你为国为民之心,苍天可鉴,而那些在朝堂上参你之人,其心实在可恨,其行当真可诛。”
“三哥多虑了。”
赵樽懒洋洋抿了一口酒,“都是为了我大晏基业,政见不同而已。”
愣了一下,赵析亦是哈哈一笑。
“那是,老十九说得极是。”
赵析笑着,刚一拂袍坐下,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起身亲自替赵樽斟了一杯酒,“还在京城之时,三哥就听说老十九活捉了乌那公主,如今人在何处?可否让三哥见上一见?”
此言一出,食色轩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宁王好色,可是在众美环绕之中,喂着上头的嘴巴,还能想到下头的兄弟,这品行实在是令人唏嘘。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一直慵懒的倚在一处,噙着笑却没有说话的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里潋滟流转,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突然浅浅一笑:“三殿下心系乌那佳人,十九殿下,又何不成全?”
赵樽冷冷扫了一下东方青玄,大概习惯了宁王的好色,便未露出半分情绪来。
“那人一直囚禁在营中,由陈将军的人看守着,届时,会将她一起押解回京。”
“这样啊……”
赵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觉得有点儿惋惜,“早就听说那乌那国王只得一个公主,生得甚是娇俏伶俐,柔美端方,在那营房里头囚禁久了,只怕会失了颜色,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他一副被赵樽暴殄了天物的样子,滑稽得夏初七心里直感叹。
还是做男人好啊,好色那叫有情趣,不像做女人,要稍稍表现出一点苗头,还不一定要想占有呢,就能被人骂着不检点,失了妇德。
“小奴儿,过来。”
她正在天马行空,赵樽的声音突然从里头传了出来。
果然被他发现了。
当然,她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夏初七“嗯”
了声,慢吞吞小步进去,没敢去瞄他脸色啥样儿。
“爷……”
“不听话。”
赵樽埋怨着,听上去却很随和。
夏初七微微一惊,一抬眼,就与他的目光对上。
这“贱王爷”
原就长得天怒人怨,再配着那眼睛里的淡淡的宠溺,简直就是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只不过,她脑子还清醒,知道这货骨子里的疏离和冷漠,外表再好都是装的。
“人家就想来瞧瞧热闹嘛!”
弯着眼说着,夏初七背对着众人,冲他使了个眼色儿,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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