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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捷手里抽出一本书转回头对齐厦说:“我二叔还真是什么都教你。”
齐厦愣了下:“你明天不上班?”
沈邵捷神色一滞,笑容说多勉强有多勉强。
字写完,最后剩下落款钤印,看着齐厦从抽屉里拿出他私印的木盒,贺骁突然说:“别又盖成沈老师的。”
齐厦愣了愣,还不等他回答,沈邵捷干脆转过身来,问:“我二叔的?”
这是沈老师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当然说是留给他还不太确切,齐厦最不想让沈邵捷知道,想随便扯,但又不愿意当着贺骁的面说谎,于是说:“是的。”
沈邵捷立刻走过来:“他留给你的?”
齐厦看着他越走越近,“是。”
贺骁浑身肌肉瞬时紧缩,没说话,一直若无其事地看着案上的字,极力淡化自己的气场。
而沈邵捷已经走到书桌面前,对齐厦说:“我能看看吗?”
齐厦只能从抽屉里翻出那个盒子,打开看看正是沈老师那枚,有些不情愿地把印章连盒一块儿递到沈邵捷面前。
沈邵捷接过去用手指捻着磋磨几下,颠来倒去地认真端详,约摸半分钟,私印装回盒里,还到齐厦手上。
齐厦把盒子放回抽屉,有些意外,“你不要?”
他记得沈邵捷曾经跟他提过沈老师的遗物。
沈邵捷笑笑,“要了你就会给我?”
齐厦关好抽屉,“当然……不会。”
沈邵捷有些无所谓地说:“那你就收着吧,我拿了也没用,反正二叔一直看重你,对你比对我还好,他去世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吧。”
然后去书柜那边抽了本书,路过对齐厦说:“这本借我看几天。”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贺骁和齐厦在书房,齐厦忙着在他大作上盖戳,贺骁闷声不响地在对面看着,眼光漠然地瞟向门口很快又收回来。
这天晚上试探算是告一段落,沈邵捷在听说印章之后的反应没有一点反常之处。
可能性又许多:比如贺骁一直觉得最有可能的沈老师私印并不是凶手要找的东西;也可能沈邵捷是忌惮他在场,故意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还有后招;还有种可能,沈邵捷根本跟凶手无关……
深夜在床上,贺骁一手揽住齐厦,一手枕着头认真回想一遍在书房的细节,他认真思考的时候非常专注,回过神往怀里一看,可能是他沉默时间太长,齐厦睡着了。
但认真一看又不是,齐厦虽然眼睛闭着,呼吸和睫毛颤动的频率不像是入睡的状态。
他们自从头次坦诚相见到现在,新手上路热情格外高,情人间亲热这回事,一旦开闸就很难刹住,两个人都正是食髓知味的状态,因此晚上睡觉前来一次两次几乎是日常。
贺骁知道齐厦没睡,但也没见他主动,立刻翻身覆住齐厦的身子,手指宠溺地捏一下他的脸,现学现卖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齐厦一直知道贺骁记性好,却没想到这么好,对他来说这样生涩的话居然一次就记着了,红着一张脸故作惺忪地睁开眼睛,佯装不懂地望向贺骁,“……什么?”
但男人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是隐藏不住的,贺骁大腿cha进他双腿之间,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个东西已经半硬。
但贺骁也没继续戳破,一边粘在他嘴唇和脖子上亲,同时手往下边去拉起他的手握住自己。
齐厦立刻就叹息出声,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缠在一起。
这晚上他们做了两回,当然,是按贺骁释放的次数计。
齐厦最后身体瘫软地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全是贺骁极力克制中崩得硬成石头的身体和在他身后时困兽一样的喘息声。
贺骁起床去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眼睛朝贺骁望过去,正好瞧见男人强壮的躯干下方隐藏在阴影里头依然狰狞的东西。
齐厦知道贺骁还没尽兴,确实连他自己也觉得还缺点什么,他们就像是在爬一座山,可一直没到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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