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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是巴小姐啊?”
乔以漠歪着脑袋,他忘记“巴黎”
只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了。
他俯身划掉,在旁边写了小小的两个字——妈妈。
“你不要告诉爸爸我画了这幅画哦!”
他会不高兴的。
杜若点头,“为什么你和妈妈的脸上都有两个黑点啊……”
乔以漠夸张地扬起笑脸,指着自己的脸蛋,“酒窝。
孟叔叔说我爸爸没有酒窝,但是我有,一定是遗传妈妈的。”
杜若看着他的模样,一下子笑了起来。
“咦,小花姐姐,你也有两个酒窝诶!”
杜若的确有酒窝,不过并不明显。
“小花姐姐你来教我怎么给它上颜色吧!”
乔以漠的注意力马上又放到了画上面,从书桌下面抽出一套颜料。
杜若看着就囧了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买的,颜料是成人水彩画用的。
等上完色,两个人的手都精彩极了,杜若的头发上都粘得五颜六色的。
于是画完画,杜若领着乔以漠去洗手间洗了手,顺道洗了洗自己的头发,否则颜料全干了就麻烦了。
乔靳南住的大户人家标配别墅,一个洗手间就比她租的那间房子还大了,连洗发水都是法国进口的,还很巧,是杜若从前在巴黎最喜欢用的牌子和香型。
她记得这个牌子并没有引进国内,洗发水还空运来不成?
还真是奢侈又不嫌麻烦。
杜若没有多想,洗好头发就赶紧哄乔以漠睡觉了。
不过这么一折腾,她回去的时间,倒是比平时晚了一些。
更让她意外的是,到客厅的时候竟然发现乔靳南回来了。
空气中溢满了酒味儿,地上散落着外套和领带,他倒在沙发上,衬衣领子扯开,单手扶着额头,估计是酒喝多了不太舒服,眉头还微微皱着。
杜若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打算悄悄离开。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偌大的屋子灯火通明,安静得针落可闻。
没有住家保姆,乔靳南喝多了这么躺在沙发上睡一晚,万一生病了,倒霉的岂不又是乔以漠?
杜若踌躇了一会儿,折步回去,捡起地上的外套,弯腰替他盖上。
乔靳南的确长了一张俊俏非常的脸,只是在这样闭着眼的情况下,他身上让人倍感压迫的气场才收敛一些,让人有勇气细细打量。
眉眼沉敛,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扯开的衬衣领子下面,是健康的小麦色,杜若这么一看,就有些分神,刚刚洗过的头发也从肩膀上滑下来,落了一撮在乔靳南脸上。
杜若心头一跳,连忙起身,手却被人扣住。
睡梦中的乔靳南又回到那一年的巴黎,暗黑而安静的巴黎,只有敏感的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半梦半醒之间,一股久违的熟悉气息将那股难闻的味道驱散,接着脸上一阵湿痒,让他迅速清醒,本能地扣住那抹久违。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的杜若,同样本能地挣扎,但她刚刚退了两步,就被一股力道拉着向前,踉跄两步,脚下一个不稳,竟向着乔靳南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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