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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去,建阳城上的越国青绿色旗帜在城头猎猎飘舞——熊午良皱了皱眉毛。
传言果然是真的,武贲没能攻下建阳城。
……
大军停在建阳以外大概五里的位置,屈平大手一挥,下令全军驻营。
十二万楚军与前锋的三万楚军会师一处,伐木筑营。
众兵士干得很卖力,毕竟已经戌时了,都赶了一天的路。
众士卒不像熊午良等人有车可以坐,自然都是疲惫不堪。
都想在天黑之前赶紧吃上饭,然后早早休息,准备明天的恶战。
“柱国将军,末将无能……”
前将军武贲顶盔贯甲,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屈平的帅帐,满脸愧色。
帐中众将打眼看去,不由得一惊。
只见武贲身上的甲胄虽然没有血迹(可能已经在来之前清洗干净了),但明显有刀剑劈砍过的痕迹。
显然,这位大楚国的前将军在这短短三日里,居然一度亲自带兵冲城……可见战局之凶险惨烈。
即便如此,结果仍然是没能拿下建阳城……
屈平沉声安抚:“越人凶顽,武贲不必自责……说说形势吧。”
武贲喘了口气,沉声汇报道:“禀柱国将军,我军连攻三日,已经勉强扫平了城外的壕沟,但仍然没能攻上城墙。”
“建阳守军约有多少兵马?”
屈平发问。
“大概一两万人。”
“可知越军以何人为将?”
“越国大将——凶绰!”
除了没什么经验和常识的熊午良之外,帐中众将齐齐皱了皱眉毛——凶绰,这可是越国一员知名的悍将。
听说在眼下越国的内战中,就在上个月,这凶绰率兵三千,打得余复君两万多人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正是凶绰的凌厉攻势,逼得余复君赶紧派出使者来到楚国大营,不惜奴颜婢膝,恳求楚国早日出兵。
屈平领着一众楚国将军走出帅帐,远远看向建阳城的方向。
天色已经黑暗下来,但仍然能朦朦胧胧看到建阳城的轮廓。
只见此城依山而建,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这建阳城刚刚好卡在两山之间,城高池厚,颇显险峻。
众将纷纷皱眉——如此险关,难怪一向勇猛擅战的武贲将军没能轻易破城。
武贲擦了一把冷汗,冲着屈平补充道:“柱国将军,这座城池通体石砖,确实是一座坚城。”
建阳作为楚越边境上第一座依险而建的关隘,经过越人数百年的谨慎经营,当然坚不可摧。
可想而知,城内准备给来犯之敌的滚木擂石等物,也必然数量不少。
众将纷纷皱眉——这样的险要地势、再加上声名显赫能力出众的敌将,以及绝并不算少的越国军队……此战看来是要啃一个硬骨头了。
屈平凝视着黑暗笼罩中的建阳城,心道如此险关,也不知要折我麾下多少兵马。
似乎是被此城的险峻所威吓,一众楚将的士气也略显低迷,不似大军新至、士气昂扬如虹时那般锋芒毕露了。
“先劝降吧,”
屈平双手背负,微皱眉毛,长长地吐一口气:“明日派人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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