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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尝尝鲜,就是不知道雨亭兄愿不愿成全兄弟啦!”
苏阳仰头看了看这个留了一撮胡子,泛着精神却又是满脸沧桑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句,接着说道:“又或者,雨亭兄就在这里取了兄弟的首级,往盛京将军曾琦那里一送,百两银子,哨长官身,雨亭兄唾手可得!”
“哈哈,他嘛了个巴子的,兄弟这是在磕碜我张雨亭呢!”
张作霖听着苏阳这么一番话,眉毛不由得一耸,接着咧嘴一笑:“俺老张虽然是个马医出身,但是天下大势,俺老张看的明白,这大清国啊,迟早要完,你们革命党,迟早是要坐江山的,到时候要是你们那边的人要是追究起来,俺老张岂不是也要吃枪子?”
“雨亭兄倒是看的明白!”
苏阳嘿嘿一笑。
“那是自然,摊上这么个乱世,两只眼睛再不放亮点,能活下去?俺那兄弟看的明白,俺老张会看不明白?”
张作霖习惯性的嘿嘿一笑,而后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笑脸:“只是不知道,老兄你,要在俺山上待多久啊?俺护你一时半会尚可,要是久了,难免董老虎那一点没有远见的山炮不会把你供出去呀!”
“呵呵,董老虎?”
苏阳闻言呵呵一笑,他一早就利用智脑甘罗将张作霖的生平全部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此时听到张作霖提到这个人,他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雨亭兄人中龙凤,董老虎土中爬虫,怎么能把自己形容的像他董老虎的狗腿子一样?”
“哦?哈哈,他嘛了个巴子的,兄弟这恭维话俺老张爱听!”
张作霖眼角处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狐疑,不过嘴上依旧是笑哈哈的说道:“对,他董老虎的确是土里的爬虫,不咬人膈应人的地龙,兄弟说的这话俺爱听!”
“爱听?爱听就对了!”
苏阳在心里暗暗的冷笑了一下,嘴上却是平静的开口说道:“雨亭兄有这认识便好,井蛙不可语天,夏虫不可语冬,跟着这样的一个庸才谋生,雨亭兄不觉得憋屈么?”
“憋屈,当然憋屈!”
张作霖光棍的承认着说道:“但纵使憋屈又能怎样呢?受了一场莫名的官司,摊上一群吸人血的畜生贪官,老子倒是宁愿当个憋屈的马匪,至少这马匪活的比特么当个人强!”
“小弟对相人之术略有研究,我看的出来,雨亭兄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苏阳闻言低头一笑,而后缓缓的说道:“有大志向的人,不应该一辈子就当个土匪!”
“呵呵,那老兄觉得,我张雨亭,这辈子,能当个啥咧?”
张作霖听着苏阳这么一顿白话,也是觉得好笑,倚着身后墙壁,他将双手挽在胸前,朝着苏阳笑着问道。
“土皇帝吧!”
苏阳倒是没有一点包袱的脱口而出,而后,将右腿打在左腿之上,摆出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补充着说道:“东北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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