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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头往左手边那条小道走去,走了不久之后便听到了一阵潺潺水声。
那水声不疾不徐,应是自山外河中渗进来的溪流,唐非意与容萤走了一会儿果真便见着了那条溪,只是见到溪流之后,两人神色却是同时一变。
那溪流的水,乃是泛着淡淡的红色。
“有人受伤了。”
“上去看看。”
容萤道。
然而两人还未顺流而上,唐非意便一手拉住了容萤,接着朝容萤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容萤停步朝他不解的看了一眼,他指着溪流的另一头以唇语道:“那边有人。”
“先去看看。”
容萤亦是点头以唇语回应。
越过溪流,唐非意带着容萤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踪而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在林中还有着一处木屋,这一处屋子与之前唐非意和容萤二人看到的屋子是一样的,只是这屋子却明显比之那屋子要新了许多,而两人发觉在屋子的不远处,立着一座坟墓,坟头已经长了密草,无人打理,坟前的石碑上本刻着字,却不知为何竟被人用利器给划去了。
唐非意要走去看个清楚,却被容萤给拦了下来。
容萤道:“那边有蹊跷。”
“什么蹊跷?”
唐非意对这些迷阵可说是一窍不通。
容萤道:“不清楚,不过我闻到那边屋子里隐隐有种异香传来,那是来自西域的香,闻多了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之前我们在林中会中迷阵,也有一部分是那香的原因。”
“幻觉?”
唐非意问道,“有法可解?”
“闻不到那味道,幻觉自然就消失了。”
唐非意远远又看了那屋子一眼,只听得屋子里面有人声传来,似乎是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他听不分明,但却没有再上前,只回身对容萤道:“屋子里的人或许是蔺之薇,但这件事情我们说不清楚,还是先将小辞和巫堪他们找到再过来吧。”
容萤赞成到:“也好。”
两人离开木屋之后就接着顺溪流而上,寻找那血流淌来的源头,没走多久,两人便见着了云小辞和巫堪。
两个人似乎是经历了一场血战,巫堪手臂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看来是无法握剑了,而云小辞的身上亦是染着鲜血,唐非意上下看了几番才确定她不过是受了些擦伤而已,那些血大多应当还是在巫堪身上染来的。
两个人都已经冲破了迷障,正在溪边休息,巫堪的伤口被云小辞以衣摆包扎着,应当是已经清洗过了,看来那溪水中的血便是这样来的。
云小辞本坐在溪边皱眉思索着什么,但听到声音之后便抬眼看到了唐非意与容萤,她连忙起身朝唐非意快步走来,见对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一般垂下眼道:“还好你没事。”
“我早说了,这世间能伤我的人也算不多。”
唐非意挑眉笑笑,他朝巫堪看去一眼,出声问道:“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巫堪捂着伤处跟着站起来:“没什么,林中有个敌人,身手不错。”
唐非意与容萤对视一眼:“那人什么模样?”
巫堪形容了一下,唐非意算是明白了过来,他道:“先前我和容萤也遇上了,听你这样说起来,应该是同一个人。”
没想到那人竟对四个人都出了手,只是还好四人武功皆是不弱,所以并未出什么事。
只是不知为何,说起这件事情,云小辞却是沉默了起来,唐非意看着神色有异的云小辞,问道:“有什么不对劲么?”
云小辞犹豫道:“那个黑衣人我认识。”
“认识?”
唐非意没有料到云小辞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那个男子当真是已经死去的顾笑不成。
然而云小辞却道:“那人是凌蝉,也是霁月山庄十大高手之一,只是当年霁月山庄与无忧谷一战顾笑身死之后他就不见了踪影,我们找了他许多年也未曾找到,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
唐非意回想起方才自己听到那木屋里面传来的男女对话声,便问道:“那个叫凌蝉的人,与蔺之薇关系如何?”
“之薇?”
云小辞一怔,摇头道:“我并未见他们说过几次话。
凌蝉十分孤僻,跟其他人都说不上话,只有玄春有时候会缠着与他说话。
他武功不弱,但比之十大高手还差了些,但他真正厉害的并非武功,而是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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