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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复杂地坐回床边,白子苏摸了摸怀里的琵琶,不免脸色沉郁。
“娘子还好吗?”
香和小心翼翼打开门走进来,看她状态不好,便坐到她的床头:“公子没有为难娘子吧?”
“没有。”
白子苏咬唇,面上微微发白:“但是比为难还可怕。”
“这是何意?”
香和吓得拉住她的手:“婢子听到公子要带娘子去宴会,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什么好事。”
白子苏低头,瞧着怀里的枇杷:“他叫我去弹一曲,这太奇怪了。
宴会上会请专门的乐师,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去弹。
若是我的琴艺精湛,倒也说得过去。
可他明明知道我是个新手,却还是坚持让我去,这其中必定有诈。”
“啊?”
香和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问:“那公子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白子苏轻轻叹了口气。
她对陆文濯实在知之甚少。
五年时间,除却薛氏和薛若兰的事,她就只知道他在朝堂位高权重。
此外,一无所知。
过去她也想过,从张允让那里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但张允让不喜欢提及官场之事,加上张允让对陆文濯的了解也不算多,只说陆文濯此人看似沉默寡淡,实则手段极其狠戾。
那时候,白子苏还哈哈笑着,全然没当一回事。
毕竟那个人可是陆文濯啊,是对她好、又愿意收留她的人。
分明纯良的很,怎么会和狠戾沾上边呢?就算沾上边,也一定不是个坏人。
可是,她现在不敢这样说了。
其实她没有陆文濯想象的那样傻,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会偶尔的小郁闷一下。
特别是几次三番地在他那里寒了心之后,她也开始处处提防他了。
因为她很确定的一件事,陆文濯对她没有什么感情。
若非说有,她隐约觉得,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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