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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她还朝灼夏使眼色,露出一副“你懂的”
表情。
灼夏倒是听懂了,但却并没有立刻按照她的吩咐转身去准备。
这时,浅冬正好端着沏好的茶进来,便替灼夏应道:“顾大人早料到您会如此,今日离开前特意到厨房下了令,不许给长公主做那些油腻和过甜的点心。”
这简直欺人太甚,长乐正要发作,却又听见灼夏附和道:“其实顾大人说得也没错,一大早就食用那些甜腻的点心,虽然贪图了一时的享乐,可也确实容易伤了脾胃,再说了,公主殿下本来脾胃就虚,换季时总爱闹胃疼,眼下虽然无碍,可难道殿下忘了犯旧疾时的难受?”
灼夏颇有几分苦口婆心劝说的意味。
长乐听着,却把方才的怒意都忘到了脑后。
她简直惊呆了,一时怔在那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待到回过神来,她则连忙问灼夏:“你那天不还百般不待见他的,还说他凶神恶煞,冷冰冰的,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就帮着他说话了。”
怎料灼夏却头头是道的答道:“奴婢这是帮理不帮亲,当时说那些话是还不了解顾大人,也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她说着,甚至露出了悔悟的表情:“如今奴婢才知道,顾大人虽然严厉,可全都是为长公主考虑,其心思之细,简直可敬可叹。
顾大人为了公主可谓殚精竭虑,奴婢好几次看到他熬夜处理公务,写上奏的折子,才知道他把白日里的精力都用在了公主身上,只有晚上才能处理他管理的事情,却全然不为自己的身子考虑。”
原本的疑惑就这么被灼夏不经意间揭露出来,长乐却满面都是惊诧,喃喃道:“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
继而,她又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去问浅冬:“你也是这么想的么?也觉得顾大人说得都是对的,本宫全该听他的。”
一贯顺从的浅冬这次难得有了主意,一脸笃定的答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长乐终归还是就着这几样清淡小菜把早膳给用了。
她离开封地时,已将军中事务交给几位将军处置,让他们有要事才传信禀报,因而在长安的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什么事务要处理。
于是弹弹琴,再到庭院里坐一会儿,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中午顾渊也还没回来。
长乐用过午膳便就着软榻歇下了。
大约才眯瞪了一会儿,就被一个声音给唤醒。
长乐不情愿的掀起眼睫,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小宫婢怯怯的身影。
她于是眯着眼睛,声音软腻的问道:“你吵我作甚?”
小宫婢怯怯然的回答:“顾大人说了,午歇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对心脉不好。”
一听到这话,长乐顿时就火了。
立刻睡意全无,她腾地翻身而起,吓得那小宫婢往后一踉跄。
“顾大人顾大人,又是顾大人,你们到底是伺候他的还是伺候本宫的!”
她控制不住的怒吼。
那小宫婢连忙跪倒在地肃瑟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
长乐见她可怜兮兮,也就不忍再发作,抬首朝四周看看,问道:“其他人呢?浅冬和灼夏呢?她们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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