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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电六说,“营级会议说了,徐抚台要来校阅,大家是广东同僚,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不能扯破脸。
大家要把精神气拿出来,让朝廷看看咱们的军威。”
“屁的朝廷。”
莫青岩江湖出身,倒也直言不讳,“我看钧座这势头……”
“闭嘴,就你聪明。”
李云纵喝止了他,“钧座,还有都督府,怎么决定,咱们就怎么做。
他们不下令,你再英雄,也给我装狗熊。”
“那还显什么军威啊?应该装作兵无战心的样子,免得朝廷猜忌呀。”
司马电六开玩笑。
“朝廷猜忌才好呢,朝廷最好把军师捕拿下狱,罪名都是现成的,锦衣卫,追思前朝。
不然的话,看在林大人的份上,咱们还不好意思动手。”
莫青岩说道。
“你们有完没完?”
李云纵发火了,“这种时候说这些。”
“对对对,从龙啊。
改朝换代啊,还有那什么?革命。
这些都是黄埔生私下说的,不能在大庭广众谈论。”
司马电六眼睛往身后一斜,“现在这校场里六百军官,两万士兵,谁不知道跟着钧座有奔头,跟着朝廷死路一条,你咋呼啥?”
几个人正在谈论,突然看见营门口到了一匹快马,马上的士兵下了马,牵马进营,又跳上马叫道:“传陆达提督令,徐抚台徐抚台,一刻钟以后到,各营整顿队列。”
马匹在各营的间隙间穿梭,传达着命令。
门口卫兵突然一个托枪行礼,手里的燧发枪举得笔直。
马蹄声声传来。
只见陆达的身影在营门口跳下坐骑,而另一个骑马的人却没有停。
就见一个三四十岁清秀青年,骑在一匹神骏的大洋马之上,直接就冲进营里来。
“白云山开营以来,这是第一个骑马冲营的呢。”
司马电六心里想到。
这时候,就看见的营门口的哨兵,端着刺刀从侧面迎了过去,对准马头就是一刀。
洋马吃痛,一声惨嘶,洋马,以及马上的人,都摔在地上。
惯性拖着哨兵,翻倒在地上。
那马上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用脚去踢倒在地上的哨兵,陆达已经赶了上来,一把将那人抱住:“徐抚台,军营不得驰马。
今天您是抚台,才拦着您,不然直接枪毙。”
那徐抚台被陆达一拦,也冷静下来了:“哎呀,是我糊涂,朱雀军真是有细柳之风啊。”
徐抚台今天来也是做了准备的。
他没穿巡抚的朝服行装,而是穿着一身立领式样整洁合体的灰呢军装,戴着大檐军帽,挎着西方式的武装带。
脚下马靴及膝,马刺雪亮。
本想神情严峻昂然驰入了操场!
可惜偏偏忘了军营不得驰马这一条,滚了一身的土。
徐抚台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行头,还是很满意的。
笔挺的军姿,岑亮的马靴,也是他精心编排的,他选定这么一套衣服的时候,心里得意了好一阵。
这就叫震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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