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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血腥味,是我受伤了,血不小心滴入了药碗。
由于药材珍贵,所以我也顾不上血污了,个中因由,还望郡丞体谅。”
“当然、当然。”
洛南满口答应,欲言又止。
尚疆开囗:“洛郡丞有事不妨直说。”
“是这样,刚才齐王亲兵队长问我,汤药从何而来。
尚兄当能明白齐王爱民如子,怕汤药不实而不敢用。
当时我便承诺是家传之治疫良方,让重症病人服用后方转危为安。
此药为尚兄之功劳,洛某心里明白。
但是洛某先行保证在先,没了这份荣耀并不要紧,就怕齐王怪我视人命为草芥,不问汤药来源胡乱使用。
洛某怕是有十颗脑袋,也吃罪不起。
我刚才就想着如何向齐王解释此事原委。”
尚疆微微一笑:“郡丞不必向齐王解释,此药本就是郡丞家传治疫良方。
只是此药不可轻用,因为此药本身带毒,只是重症病人方有奇效而已。
因此药方不宜公开,此药本与尚疆无丝毫干系。”
洛南心下方安,他当时想如果尚疆一定要将真相公布,他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洛南回味了一下尚疆的话:“尚兄是说非重症病人不能使用此药,因为此药有毒?”
尚疆郑重地点了点头:“有何问题?”
“除了重症病人外,药还给回春堂苏波大夫服用过,他可有生命危险?可有解除之法?”
洛南问。
“服了多少?”
“不多,两滴。”
“两滴无碍。”
尚疆思衬,苏波幸亏只服了两滴,虽然他的血并无毒,只是他如何自圆其说?毕竟治时疫的方子他不想写,同时也根本写不出来。
洛南点头,继续问道:“尚兄现在往何处去?”
“天色渐晚,找个地方落脚而已。”
“尚兄若不嫌弃,可去我家。
我家中虽不大,但有两张床。”
尚疆灿烂一笑,仿佛烟布剑在向仿佛他招手了呢!
他赶紧回答:“多谢郡丞美意。
不要说两张床,一张床我也可以挤挤。”
两人回去蓝缕街口,遇见管如和杜世嘏。
杜世嘏急急走到他面前,瞧见他手腕受伤正欲询问,谁知洛南带着尚疆直接就走到了王叔和处,让王神医替尚疆包扎伤口。
尚疆回头去看杜世嘏:“没事,小伤而已,血已经止住了。”
杜世嘏还想过去,管如一把拉住:“干嘛?人家兄友弟恭、融洽和美的,你凑什么热闹?我说呢,那天尚公祠前也不帮我,原来本就没立场帮我。”
尚疆笑得虚弱,也笑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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