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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道:“扈官人,你可真是个女儿家?”
三娘苦笑起来,看来男扮女装只能蒙骗一时,但与人相处久了还是会被人看出来,当下大大方方的点点头道:“正是,鲁大师是听了那两个撮鸟的话,方才看出的么?”
智深摇头道:“倒也不是,一路行来多看出些端倪来。
该叫你扈小姐么?”
三娘笑道:“大师,称呼皮囊都是色相而已,这般问来,也是着相了么?”
智深咧嘴哈哈大笑道:“正是,扈官人潇洒,豪迈不羁,正和洒家脾胃,是男是女有何关碍?便像李忠、周通那两个,做人不爽利时,便是男儿身,也难相处。”
三娘又喝一口酒然后将牛皮袋扔过去道:“还是大师豪爽,不似史进那般小肚鸡肠。”
智深接过又喝一大口笑道:“大郎性情中人,你两个此前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倒也是一对,怎的?争嘴了?”
三娘啐了一口道:“大师也这般多事!
再问,这锅香肉休想再吃。”
智深急忙道:“洒家不问就是,俺们只管喝酒吃肉,说些武艺枪棒,不说旁的。”
少时,香肉好了,两人就手捞着香肉便吃,鲁智深吃一口,赞一句道:“扈官人这香肉当真天下一绝,但要早晚能吃上一回,俺便是成佛也不去了。”
三娘笑道:“大师,举头三尺有神明,慎言。”
跟着鲁智深又喝口酒,也赞道:“扈官人,你这酒好生有力气,才喝几口便如同喝了几十碗酒。”
扈三娘笑道:“这酒名唤透瓶香,常人喝三口便醉了,大师你给我留点,一路上要没酒肆,我俩可都没酒喝了。”
两个饱食酒肉之后,那酒还是被鲁智深喝了个涓滴不剩,扈三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就不该拿出来,自己偷留着喝该多好。
两个再入寺里来,香积厨下那几个老和尚,见两个除了大害,都上来相谢。
智深、三娘直走入方丈后角门内看时,还有个掳来的妇人,也救了出来。
在房内寻见几个包裹,三娘打开,都是衣裳,也包了些金银,三娘将金银分作四份,一份给了寺中和尚,教他们自寻生路去,一份给了那妇人,教她自回乡去。
两外两份一份给智深,一份自留了。
寺中僧人、妇人都去后,三娘、智深两个在灶前缚了两个火把,拨开火炉,火上点着,焰腾腾的先烧着后面小屋,烧到门前;再缚几个火把,直来佛殿下后檐,点着烧起来。
凑巧风紧,刮刮杂杂地火起,竟天价烧起来。
二人烧了瓦罐寺后,结束停当,又往东京路而去。
却说三娘、智深往东京而去,在路又行了十余日,早望见东京。
入得城来,只见果然是好一座大城,千门万户石板路,纷纷朱翠交辉映;三市六街接踵至,济济衣冠聚集齐。
凤阁列九重金玉,龙楼显一派琉璃。
花街柳陌脂粉香,娇艳名姬绣帕招;楚馆秦楼声乐鸣,无限风流歌妓音。
豪门富户呼卢会,公子王孙买笑来。
智深看见东京热闹如故,市井喧哗依旧,赞了一声道:“便如十余年前一般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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