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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两个吞了泥丸,兀自在那里扣喉,想要吐出来,武松急问时,三娘淡淡笑道:“两位也不必在费劲了,这泥丸入腹即化。”
说罢回头对武松道:“这泥丸算不得毒药,只是少时我在蜀中学医,与当地苗人学来的一点小小蛊术。
这个法儿名唤食肉噬心蛊,中者终身不可沾半点荤腥,否则便会毒性发作,腐骨蚀心而死。”
张青闻言大怒,喝道:“好个阴毒的女人,下这种法儿害我两个。”
孙二娘也怒道:“好阴险的人,如此算计我两个,岂是好汉所为?!”
三娘哼一声道:“既然两位都答应了终身茹素,以赎罪业,只要今后不沾荤腥,中个这种蛊也是无妨的。
两位也别怕误食荤腥毒发,中了此蛊的人,但凡闻见荤腥都会恶心,也不会误食。
而且此蛊只是吃不得肉,酒却不必忌讳,两位还是可以吃酒的。”
话音才落,两个闻见自己身上伤口血腥味,一起蹲去墙角呕吐起来。
武松见了有些哭笑不得,口中道:“扈小哥虽是心善,但这趟给他两口儿教训得也够了。
只是江湖上还有许多好汉都做这等事,江湖规矩如此,如何管得过来?”
三娘却道:“规矩是人定的,我便是要改一改这规矩,实不相瞒,我少华山自从我做寨主之后,便从未做过杀害无辜人之事,更别提杀人吃肉这等畜生行径了。
武二哥,今日也是看在你面上,方才饶了他两口儿,今后只要我撞见这等事,但做这些事的恶徒,都是一刀杀了的。”
张青、孙二娘吐了一回后,两个蠢汉用金疮药替两个止血,换了衣裳,除了血腥味后,方才不吐了。
见事已至此,两个只得认栽。
三娘上前道:“便请两位收拾行装,烧了这酒店,我这里修书一封,两位可前去二龙山落草。”
当下三娘修书一封,交予两个,张青、孙二娘只得收拾了些衣物、钱财、兵器,其余物品都不带,众人出得店来后,便一把火烧了这草庐酒店。
烧了酒店后,三娘道:“那修墓碑之事,两位可在二龙山站稳脚跟后,再回此地来办。”
孙二娘应了一回后,却道:“扈娘子,你禁得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两个也愿入白莲教来,你须得教我两个教义法门来,早早皈依也才是好的。
二龙山也不忙去,便先跟随你左右,早晚修习得法后,方才去得。”
张青也道:“正是这话。”
三娘道:“如此也好。”
跟着看着武松道:“武二哥也休去孟州牢城,与我一起去二龙山便了。”
此话一出,两个防送公人吓得瑟瑟发抖,一起拜倒在地求饶道:“好汉饶命,武都头饶命,你这一去不打紧,便连累我两个了。”
三娘看了看两个道:“我只让武二哥与我去了,便不害你两个性命,你两个回去便说是二龙山强人劫了去,又有何碍?”
两个公人只在那里不住磕头,三娘也不理会,只转身望着武松道:“二哥,二龙山鲁提辖、杨制使两位头领,从前也是大宋军官,行事皆得我少华山替天行道精义,还与我少华山结盟,离此地不远,正是个好去处。
但得到山寨落草时,自在快活,强自去那什么牢城做个配军。
再者你去牢城配军,如何安置嫂嫂来?”
武松闻言,心下意动,只是望向金莲道:“若是我孤身一个,落草便也罢了,如今还有嫂嫂跟随,只怕牵累了嫂嫂。”
金莲则斩钉截铁的道:“叔叔去哪,奴家便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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