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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儿,我们洗澡去吧?”
其实,家中父母去世,作为儿子的三天不能洗漱,一月不能剃须,以示哀思。
但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司维不懂这个,尚且年幼的孔凡荞也不懂,于是兄弟俩抱着干净的衣服到不远处的小河里洗澡去了。
这个季节在外面洗澡有些冷了,但是有阳光晒着的话,整个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司维知道这具身体的体质很差,所以没敢洗太久,将皂荚揉碎,匆匆洗了洗便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荞儿,赶紧洗,天儿凉,小心伤风。”
穿戴好的司维,转身回到河边清洗自己和弟弟换下来的衣服。
孔凡荞见哥哥开始洗衣服,也不在水里泡了,赶忙洗完走到司维身边,“哥哥,我来洗。”
司维握住孔凡荞伸过来的小手,“不用,你去一边玩吧,我一会儿就好。”
司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心不要掉水里,家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知道了。”
荞儿乖巧地答应,不过终归是个小孩儿,听到哥哥说可以玩儿就跑到一边自己耍去了。
司维在原先家里的时候有保姆阿姨,他连动洗衣机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幸运地有一个渣男友。
呃,好像有奇怪的东西跑进去了。
总之,司维还是会洗衣服的。
虽然这里没有洗衣液、皂粉、肥皂,他还是回忆着电视上古代妇女洗衣服的样子,把兄弟俩的衣服洗出来了。
司维将衣服拧干,站起来捶捶腰,然后冲不远处的弟弟喊:“荞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哎,就来!”
荞儿口里这样应着,却是蹲在地上没动。
来了这些日子,荞儿还没不听话过,司维觉得奇怪,就自己走过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荞儿面前趴着一只有他家饭盆那么大的甲鱼。
“荞儿,快,回家那个东西来把它捉住!”
说着司维用顺手拿的洗衣服用的木棍将甲鱼翻了个身。
荞儿看了眼划拉着四肢的王八,转身跑回家拿来一个竹编的背篓。
司维用洗衣棍小心翼翼地将它拨弄进背篓里,高兴地摸摸荞儿的头,“荞儿,明天卖了它,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在司维的印象里野生的甲鱼一斤左右的都要几百块一斤,自己捉的这只怎么也要四五斤,卖几千块不成问题,折成银子也有十几两了吧?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第二天恰好是集,司维便带着弟弟到镇上去。
他没急着把甲鱼卖了,而是先带着弟弟逛了一圈儿。
了解了这里的物价之后,司维喜忧参半,忧的是他的甲鱼怕是卖不到十几两了,能卖到三、四两就算不错,喜的是,这里的物价还算比较低廉,大米大约十三、四文一斗,三斗米换两尺布。
剩下的东西在司维看来比现代要便宜的多,大约三十五文一斤的五花肉是瘦肉多、肥肉少的那种,菜更是一文钱一大堆。
唯一出乎司维预料的是盐价,竟然要四十五文一斤。
心里有了底之后,司维领着弟弟进了一座看起来很豪华的酒楼。
兄弟俩的穿着很朴素,一看就不是能到酒楼这种地方吃饭的人,所以,尽管有很多店小二,却没有人招呼他们。
司维也不介意,径自找到掌柜。
掌柜看了背篓里的甲鱼也很惊喜,豪爽地说:“一两银子,我要了!”
“掌柜的真爱说笑,您要是看不上这东西,我换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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