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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从哪儿找到这些东西的?”
阿东浏览着岑戈拷贝进办公电脑中那个命名为“向蔓”
的文件夹,惊奇地叫道。
岑戈挑了几张照片彩印出来,“有必要会一会范琨谊。”
“你怀疑他也有份?”
阿东一边问,一边找范琨谊的联系方式。
资料上夹着一张范琨谊的照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西装笔挺,风度翩翩,充满中年男人的优雅魅力。
虽是外语教授,他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相信是不少女学生欣赏的对象。
“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还不能下定论,向蔓的死可能不单单源于他妻子的妒忌。”
岑戈阻止了阿东按号码的动作,“不必打草惊蛇,晚上我们直接当‘不速之客’。”
阿东想了想,觉得岑戈说得有道理。
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一边说话一边喷烟,“萌宠天堂,什么狗屁,分明就是动物的地狱!
这范琨谊戴个眼镜看着人模狗样的,私下里爱好这么奇特。
像他这种人吧,我也见过几个,哼,妈的,变态,喜欢看这种视频,喜欢被别人虐。
大概去年,查了个案子,查来查去,原来死者嫌普通的方法不够劲,自愿被人给勒死,还签了个什么破协定,要求被勒死之后,对方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并拍成视频放网上去。
勒死他的那人不敢,弄死他之后就跑了。
死掉那人,学历不低,工资是我们的两三倍,妈的这种人到底什么心理?多少人辛辛苦苦干活、和病魔作斗争,就是为了好好活着,他们身体健康衣食无忧、受人尊重爱戴,尽搞这些屁事叫人恶心!”
岑戈站在窗边安静地听完阿东的叨叨,慢慢转身过来,“人各有志。
有生的冲动,同样的,就有死的冲动。
因为空虚,施暴也好,被施暴也好,他们能从中感到天堂般的快乐,像磕了药一样,认为这种快乐百年难得一遇,所以欲罢不能。”
“他们那什么j.b天堂,我觉得有酒喝、有烟抽、有女人、没案子的时候就是天堂。”
阿东流里流气捏着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
岑戈抿唇一笑,“话糙理不糙。”
阿东自觉有点放.浪形骸,尴尬地笑笑。
晚上八点多,岑戈和阿东来到了位于嘉华市区某小区十六层的范家,按门铃时范琨谊就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磨磨蹭蹭的让他俩进去,整个人故作镇定,但明显肢体有些紧绷。
和资料照片中一样,范琨谊戴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虽然身着家居服,但仍有一种儒雅气息。
岑戈环视一圈客厅和阳台,这里和那些帖子中的背景相似度极高。
他开门见山,掏出洗好的一张照片,“这个女学生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范琨谊飞快地回答。
“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
岑戈反问。
范琨谊耐心地回答,“真的不认识。”
“向蔓是你曾经的学生,至少有两年都上你的课,难道你不觉得眼熟?”
范琨谊扯开一个笑容,“我的学生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住?”
“说得也是。”
岑戈点点头,“向蔓前几天被人毒杀了,在她的通话记录里我们发现你与她的联系非常频繁,考虑到你是她的老师,所以来问问你,你们很熟吗?”
“我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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