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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既然这个情况,也顾不得许多了,白梦瑾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生理盐水,又拿出来一些药,准备打吊针。
幸好慧明已经研究出玻璃瓶和橡胶等东西如何制作了,这种吊针也不是什么难事,旁人若是问起来,她也有办法搪塞过去。
就见到白梦瑾动作非常熟练的兑药、扎针,然后用竹夹子夹住软胶管来调节药液流速。
没办法,她现在不敢用一次性注射器,毕竟那东西暂时找不到原材料,只能用软胶管来替代,这种软胶管太粗了,必须夹住让流速变慢。
一瓶药液滴完,伤者的情况就稳定了不少,白梦瑾也没敢松懈,又给换上另外一瓶。
等两瓶药液都输完,外头天也大亮了,伤者退了热,人也安稳了,虽然还没清醒,却比之前状态好了许多。
“大夫,太谢谢您了,您可是我们家大郎的救命大恩人啊。”
一四旬多的老妇,涕泪满面的要给白梦瑾下跪,旁边的两个年轻小子,也一同跟着要跪下。
白梦瑾伸手拦住了老妇,“这位大婶切莫如此,我是医者,行医救人是本分。
大婶,你家大郎年轻身体好,只要今天能病情能稳住不恶化,那就有治愈的希望,以后慢慢养着,你让那个恢复好。”
老妇和那两个年轻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白梦瑾练练摆手,叮嘱了他们好好照看伤者,这才转身,去给其他人检查。
脚上扎了的那个,已经不烧了,人也醒了过来,得知是白梦瑾给他治病,救了他一命,也是万分感激,说了一通道谢的话。
用刀砍了腿的那个算是四个人里面最轻,估计是白梦瑾用药及时,手术清创也做得非常好,没发烧,看上去状态不错。
白梦瑾让他们在这儿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异常情况,明早就可以带着药回家去修养了。
至于腿骨折的那个,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这还是个开放性骨折,当时断裂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手术的时候取出不少骨头碎片。
如今这年月不能打钢钉,他还有外伤也不能打石膏,就全指着夹板固定,康复的难度有点儿大。
白梦瑾给检查之后,再三叮嘱家人,一定不能挪动他,最少这前面十天那条腿是一点儿也不敢乱动的。
至于这个吃喝拉撒什么的,就只能想办法克服了,十天之后外伤恢复的差不多,到时候可以打上石膏固定,慢慢恢复着养。
伤者的家属也明白,像这样的伤不好治,他们也不敢奢求还能恢复如初,只要能保住这条腿,哪怕跛了成瘸子,也比截断一条腿强啊。
所以白梦瑾嘱咐的话,他们都牢记在心,一字一句都不敢疏忽忘记。
白梦瑾看了一圈,该打针的都给打了针,该吃药的也吩咐了身后的学生们熬药照顾,这才从病房里出来,回去洗漱。
正好白芷借了惠民署后厨的锅灶,想办法做了早饭,众人一同吃过早饭,白六郎去临安府报官。
那院子里还有四具尸体呢,也不能一直放着吓唬人啊,今天早起那些学生都被吓得够呛。
这么热的天再不赶紧处理,那尸体还不得臭了啊?
白梦瑾倒是有心想把四具尸体做成标本,给学生们做解剖实验用,不过这事儿太过惊世骇俗,就怕太医局令和太医局丞他们不能同意。
所以还是报官吧,临安府的人来了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尸体标本这事儿,以后她另外想办法。
还没等临安府的差役过来,太医局令还有太医局丞先到了。
瞧见院子里那四具尸体,也把他们吓得够呛,再听白梦瑾解释了昨晚的事情,这二人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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