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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曹操同袁绍都是多疑之人,然袁绍官渡大败,曹操日后却成了大赢家。
他们二者有何不同?袁绍多疑但耳根子软,容易被身边的人左右;曹操却是果决之人……针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战术,结果也大不相同。”
临安长公主见闵惟秀有些神游天外,还当她到底年纪小,对这些兵法军事不感兴趣。
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那阿娘换一种你们小娘子喜欢的方式,就拿三大王同东阳郡王来说,你觉得他们二人有何不同,你怎么样做,他们才会对你心生好感!”
闵惟秀一个激灵。
她原本想着,她阿娘昨日个进了宫,今日便同她说这些,莫不是提前知晓了什么事情?
上辈子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是以阿娘什么也没有同她说过。
也是,她娘原本就聪慧,慧眼如炬,先前察觉了什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惜命运的车轮实在太硬,不管你聪明还是不聪明,照旧从你脸盘子上碾压了过去。
但是现在她听了什么?
她阿娘要教她斩男!
闵惟秀咳了咳,“三大王像是个小孩儿似的,做事毫无章法。
胆子还挺小,欺软怕硬的……”
“东阳郡王成日里和和气气的,官家和太子也每每夸赞于他,乃是人中龙凤,可惜了,就是出身不好。
不过女儿觉得,同他在一块儿,不如同柴姐姐在一块儿来得爽利。”
临安长公主笑而不语,拉着闵惟秀朝着闵珊的住处走去。
“惟秀瞧人,瞧见的都是皮相。
三大王不是小孩儿,东阳郡王也并非是和气之人,只不过都是聪明人。”
闵惟秀一愣,莫非她这个人,当真是有些眼瞎?
若是细细想来,她也不是不通观人之术,只不过不论是姜砚之还是柴凛,她都没有心情观罢了。
临安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说如何搞定二人,闵珊的住所便已经到了。
临了进门,她轻语了一句,“都不是我儿的良人。”
闵惟秀一时没有回过神来,问道:“阿娘,你说什么?”
临安长公主摇了摇头,快步的走了进屋。
闵珊正躺在床榻上,她的姐姐李氏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正在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喝,见到临安长公主同闵惟秀来了,李氏赶忙红着眼睛起了身。
“长公主同五娘来了,都是妾瞎了眼,这些年来养了个白眼狼,我想着我那阿姐是个可怜人,姐夫这么些年成日里沉迷酒色不知进取,李络这孩子若是我不管,指不定要被她亲爹卖了去。
便处处留心,当作我亲闺女来养。”
“哪曾想,养来养去还养出仇来了。”
李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长公主,妾生来驽钝,想得不细致,实在是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有这么大怨气了?我事事躬亲,自问没有半点对不住她之处。
去岁年节之时,我想着三娘要出嫁了,得给她多攒些嫁妆,过年的时候,便少给了她们一些银钱。”
“当时我就感觉气氛怪异,却是没有多想,现在想来,那怨气早就便有了罢。
他们明知道我只有三娘一个命根子,却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让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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